“陪啊,当然陪,亲兄弟嘛。话说我是不是比你大几个月?那你还得叫我哥哥。”我不自觉又贫嘴起来,“来,叫声听听。”
“滚,你再不滚就等着扣工资吧。”
我一看表,不走真要被扣工资了,再顾不上贫嘴。极速冲出家门,变身社畜。
中午本想提前下班,但意外地被老板绊住了,警察他们又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了点。
我赶回去的时候,家里就只剩阿越了。
阿越还是身残志坚地在做饭,我走进厨房对他说:“抱歉啊,来晚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笑着说:“算了吧,社畜哪有自由。”
我本来是想把他换出厨房的,可是被他嫌弃了:“行了,我只是伤了左手,做点简单的没问题。你昨天做的那些能吃的吗?”
我讪笑:“没那么难吃吧?”我倚在灶台旁边,问:“那小孩多大啊?是不是个愣头青?”
“十八岁了,不上学也不上班,在家啃老。从小是留守儿童吧,都是奶奶带大的。刚刚就是他奶奶带他来的,我看那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太忍心多说什么,拿了医药费,快快签完就让他们走了。”
“你啊,就是心太软。要是我在,肯定要狠狠骂他一顿。不然以后就是个社会渣子了。”
阿越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所以你不在,还打马后炮。”
最后我被嫌弃地推出了厨房,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可以看到阿越做饭的样子。
我发现阿越是年纪越大越有魅力,他虽然没有什么腹肌,但也没有大肚子。气质是偏温柔的那一挂,说起来比姓裴的还要斯文,而且是真斯文,不似姓裴的看起来像斯文败类。
阿越的衣品也很好,衣服不多,但每一身都能搭得好看,大学时候我还向他学过穿搭。
不过要是说阿越最有魅力的时候,那就应该是现在,认真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
例如现在的背影都能让我看得入迷,不对,没有入迷,我无聊罢了。
我又重新走回厨房,问阿越:“是不是很多人喜欢你啊?男的女的肯定都有!”
阿越瞟了我一眼,一副看见神经病的样子。
他不回答,我就自说自话:“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我就想过那种平淡一点的,有一个愿意为我做饭,能和我谈论生活中的一切,能和我分担生活喜怒的人陪在我身边。但是这种生活我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
阿越扭过头认真地看着我,让我无法贫嘴,也不敢移开对视的眼神,许久后,他才说:“陈凯成,你,发什么疯?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去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你。”然后转回去盛好了菜端给我,“拿出去。”
我能没从刚才暧昧的氛围里脱离出来,机械性地接过菜盘,没端稳,菜撒出去了一小部分。
“你看你,菜都端不稳,我看是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的。”
“那你还敢搬走?”
阿越收拾好撒出去的菜才道:“我怎么不能搬出去了?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好吗?真把我当成你弟弟了?”
听他这样说,我好难过,他是铁了心要搬出去,我留不住他,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