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哼着无名的小曲儿,洗漱好后,戴上了喜儿赔礼送到那对喜蛛耳坠,既然收了人赔礼,也得戴两天安安人心。
平儿也在梳头,瞧见了,就道:“你这对耳坠子好看,是哪儿打的?”
徐乐道:“不知道,别人送的,你要是喜欢,我去问问她哪儿打的?”
平儿在头上戴了一朵绢花,手持一面小镜子,左右瞧瞧,抽空回了徐乐一嘴儿:“不用,等过两天咱们轮休的时候,我去后街问问那老铜匠可回打这些不,到时候也打两对。”
“我听你说过好几次那老铜匠了,手艺如何?可会做那些精巧的活计?”徐乐问。
平儿放下铜镜,整理衣裳,戴上一个香囊准备出去了。听徐乐这样问,就笑着道:“那老铜匠手艺不错,我打了好几次镯子,精巧的活计也做得,上次我拿了二两金,去抽金丝,那老铜匠手艺好,金丝抽得跟头发丝一样细。”
说着,临出门的时候平儿问了句:“你是要打什么首饰头面吗?突然问这些?”
徐乐也收拾齐整了,跟她一起出门,就道:“准备打些首饰,之前你哥他们不是给我捎了一封信过来嘛,我姐又生了个娃,生了三胎终于生了个儿子,我娘就特意写信给我说了这事儿。我两个哥哥,是对双生子,大太太给指了人,是她院子里的两个二等丫鬟。我想着那银子打个银锁,再加两个镯子送回去。我娘特意给我写了信来,我又在姑娘身边做事儿,也不好什么表示都没有。”
平儿听了,就笑道:“难怪了,平日里你是一文钱也舍不得多花的,我说怎么向我问起这些事情来了,原来似乎要送礼的。说起来,你平日里也太节俭了些,穿的、戴的,不是姑娘赏的,就是公中发的月例,也不见你自己做两身好衣裳,打些头面首饰戴。”
“姑娘赏的,都是好东西,穿的、戴的也够用,倒也没想着打首饰这些。”徐乐平日里确实很少像其他丫头那样爱打扮,她喜欢将钱存着,手里没有钱,她心里就慌。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王熙凤到屋外,整理了一下衣裳,先吩咐小丫头们准备洗漱的东西,再去叫醒王熙凤。
昨夜上夜的是喜儿,她也起了。
平儿道:“你们伺候姑娘洗漱,我去茶水房那边,看看给姑娘煮的雪梨茶好了没。”这几天王熙凤有些不适,嗓子发干难受,平儿就让小丫头煮了些生津的雪梨茶,王熙凤每天早上洗漱完喝一盅,三五日下来,倒是觉得效果不错。
徐乐点头,对平儿道:“你且去,那些小丫头毛手毛脚的不稳重,你看着点更放心。”
平儿道:“我昨夜睡前叫芙蕖早起煮的,她办事妥帖。”
徐乐也称赞了一句:“她办事确实妥帖。”
平儿去了茶水间,徐乐跟后面赶到的安儿就伺候王熙凤洗漱吃饭。
伺候完王熙凤,等王熙凤去了王二太太院子请安后,徐乐才抽出空吃了一碗菜粥。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吃早食吃得晚了点,徐乐隐隐觉得小腹坠痛,这痛绵绵麻麻的,让人难受,额间都冒出冷汗了。
徐乐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去柜子里找了一丸调理肠胃的丸药吃了,喝了一盅热茶,感觉好了些。
徐乐一直撑到午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感觉贴身穿着的白棉裈有些黏腻湿润,小腹也没那么难受了。
徐乐猛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初潮来了!今生第一次来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