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鹤洋倒是没他们那么担心,他想着,反正时准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都能好好的,又过了三年,该更加坚强才对。
反正三年前出了那事,他又在结婚后包养了那么多情人,时准不照样挺过来了,这次又有什么关系。
时准依旧靠在摇椅上,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等会儿吃什么。
“你来有什么事吗?”
计鹤洋站在一旁,环着胳膊。
“我已经和林子阳接触婚约了,消息也放出去了,林子阳在昨天就离开A市了。”
时准不明所以,又问:“所以呢?”
计鹤洋噎住。
时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不应该啊。
他调整心态又重复了一遍:“我和林子阳没关系了。”
时准觉得他可能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次说得更详细了。
“可这跟我也没有关系,婚约解不解除、公不公开都是你们两个的人,我不在乎。”
计鹤洋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巴巴解除婚约都是为了时准,想和他重新在一起,可他做的这一切在实在眼中根本无关紧要,甚至没有这盘水果有份量。
“时准,你欠了我的,你这辈子都必须和我在一起。”
宁杭立即挡在时准身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你少来这套,别太过分,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时准是他的人,无论身还是心,都是他的,计鹤洋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来抢他的人。
甚至用这么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时准说话,他以为时准是他的下属靠他吃饭么。
他平时连说时准都舍不得,计鹤洋凭什么。
时准扔掉手中的橘子皮,抽了张纸擦了擦手。
“计鹤洋,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从来不欠你的,当初的事是意外,所有人都不想,我和你一样都失去了妈妈,甚至在不久后失去了爸爸,我也是受害者,要说欠,我欠的也是你妈的。”
计鹤洋退了两步。
他曾经也提过恩情,每次用上这招,时准都会陷入沉默,这次竟然会说这些话,实在让他意外。
“除了三年的婚姻,时家还将濒临破产的计家救了回来,更是从没停止对计家的资助,计鹤洋,你该知道要是没有时家,现在的计家会是什么样子。”
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计鹤洋没有做生意的天赋,都是时恒在带着他,这么多年没一点长进,要是没有时家,计家早不知道成了哪里的破落户,他计鹤洋还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时准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时家对计家的帮助就不会停止,但如果你想用恩情来困住我一辈子,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计鹤洋陷入慌乱,想上前抓住时准重新说个明白,却被宁杭挡了下来。
“时准,我不允许,你欠了我的,这辈子都必须和我在一起。”
宁杭强忍着一拳打在他脸上的怒气,质问:“跟你在一起,然后任由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看他们仗着你那点宠爱挑衅欺负时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