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棉签刚碰到伤口边缘,程雪漫啊了一声。
樊凌宇手臂肌肉紧绷,捏着棉签的手指微微发颤,额头青筋绷起,抬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晦暗不明。
她不再喊疼,另外一种感觉覆盖了她,她看着樊凌宇蹲在身前,埋头给她清理伤口的样子,旖旎记忆涌进脑海。
视线不经意的触碰,两个人的呼吸频率都变了,他们都意识到了。
分开四年,他身上还是淡淡的雪松气息,程雪漫记得,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一瓶雪松香水,她一度痴迷这种味道,每天都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淡淡的雪松气息一丝一丝钻进鼻孔,被封印起来的记忆,一波一波涌入脑海。
樊凌宇握着她小腿,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他也在绷着,自从那个雨夜之后,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
窗外雨声渐息,消完毒之后,樊凌宇观察了一下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你别沾水就行。”
“好的,谢谢。”即使很排斥他的帮助,但程雪漫还是说了声谢谢。
樊凌宇没有站起身,还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漫漫……”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他直起身仰头吻住了程雪漫。
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人,喝到第一口水,樊凌宇手掐着程雪漫下巴,拼了命汲取她的味道。
窗外台风早已过去,只余淅沥雨声,还不如耳边的吸吮声大。
程雪漫耳朵赤红,男人的热气笼罩着她似乎要吃了她。
吻到无法呼吸,才停下。
樊凌宇已经彻底压在她身上,手伸睡裙里,头埋在她颈窝,重重地呼吸着,热气喷在她耳后。
麻痹神经的快感侵蚀仅存的意志,程雪漫忽然很沮丧。
眼角滑下一滴眼泪,“樊总监经常这么对女下属?”
樊凌宇抬头,眼睛看着她,含了水意的眸子,溢出一丝怒火,手上动作却不停。
程雪漫她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是什么时候?
他总是这样,以为这样她就会满足了。
“睡了,能把项目通过吗?”她转头看向他,迎着他的目光,带了报复意味。
“程设计师就是这么爬上来的?”
“对,就是这么爬上来的。”
樊凌宇眼里怒意更深,身子忽地往下,手臂绷直,又覆上来含她的嘴唇。
别再说了,别再往他心里插刀子了。
发觉他的动作过于剧烈,程雪漫很排斥,她手搁在他胸前,推了推了,根本推不动。
“樊凌宇,你停下。”
“漫漫,我们不要分手了好不好?分开这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樊凌宇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火热的嘴唇烫着她纤细的锁骨,又碾转着向上,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