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被托举起来了,飘到云端,可是地心引力又贯穿着她,某一刻,身体失重,人似乎要飞出去了,可又被拉了回来,渐渐地,头上灯影恍惚,灯光似乎变成了一场大雨,程雪漫毛孔舒张,身上全是热潮的汗,汗珠细密流淌,顺着身体弧线流到樊凌宇身上,又被蹭回她身上,汗水交融,热气击穿袭入舒张的毛孔,那是男性蓬勃的热。
樊凌宇抓着她手掌,她才不致滑了下来。
樊凌宇虽然醉了,但脑子异常清明,他仰脖吸吮程雪漫耳后的汗珠,舌尖一遍遍舔她白皙细腻的后颈,程雪漫觉得痒,不想让他舔,可她浑身无力,四肢轻飘,渐渐地,意识跟着飘散,白光一闪,凿到骨髓里的酥麻快意传到四肢百骸。
她浑身脱力,迷糊地想,原来飞起来不用用力振翅呢。
最后她从他身上滚落,樊凌宇身体对着灯光那面,已经被压成了深红色,程雪漫手放他胸膛,感受咚咚咚的心跳。
樊凌宇侧头,看着她笑,那笑容带着得意与满足,仿佛在说,看吧,我说到做到。
程雪漫手臂搁在他胸膛,翻身吻住他,含他因为气血奔涌血红的唇,舌尖递进去,让他含着她的舌头,两个人默契十足地推舌头玩。
程雪漫今晚彻底打开了自己,既然暂时还舍不得,那么就尽情投入吧。
她跨腿,骑在他腹肌上,抱着他的头,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接吻的快感不亚于**,口舌相贴,交换津液,这是只有亲密爱人才会做的事。
而事后接漫长的吻,是快感叠加,是爱欲与爱意深度交融。
疯狂过后,也许是平淡,但也许是加倍的疯狂。
第二天,樊凌宇叫醒程雪漫的方式,在程雪漫看来,有点走火入魔了。
“下不为例。”吃早餐时,程雪漫瞪他。
“我那是正常生理现象。”樊凌宇一本正经给她科普,“每个健康的男性,早上起来都会那样的。”
“那你也不能……”程雪漫没说出口。
今早她正睡着呢,忽然有人抬着她腿,睡梦中,她感觉大腿搁在了自行车座上,朦朦胧胧,车轮转动,她还没蹬车呢,就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她一睁眼,看到的是黑色衣柜,视线里衣柜一晃一晃,就在她以为地震了,身后又是一送,感官归位,她忽然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趁人之危。
虽然用词不当,但也可以用来概括他的行为了。
“我怎么了?”樊凌宇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喝着牛奶,今早他确实有点疯了,可是程雪漫也很喜欢啊。
程雪漫气急败坏,一片面包丢到他脸上,“你半个小时以后再走。”
“明明你也很有感觉,还睡着呢,我一摸就湿了,不然我也……”
程雪漫本来要走了,听到他的大胆言辞,一阵风打旋奔回来,捂住樊凌宇的嘴,“不许说,你要敢说,今晚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