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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漫皱眉听完,这歌词什么鬼?
什么你的事情我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程雪漫呼吸着微凉的空气醒来,脑海中第一句话是“想和你共度一生,嫁不嫁给我是你的事情。”
她立刻用力摇头,想把那洗脑旋律从大脑里甩出去。
这是什么恐怖诅咒。
她起床,在灶坑里加了几块木头,又往炉子里填煤,不到20分钟,屋子里又重新温暖起来。
她赖被窝里,不想去医院了。仓房里储存了足够的煤与木头,那是她花钱买的,够她度过眼前的暮冬早春,迎来春暖花开。
她是打算在这里长住的,已经逃得这么远了,怎么还是逃不掉?
心里想着这几个字,接着就又想到樊凌宇说的那些话,他说讨厌自己的家庭,希望从那里逃跑……
而她现在,何尝不是在逃跑?从喧嚣的大都市逃到安静的小山村。
同病相怜是个比恻隐之心还严重的词。
程雪漫默默起床穿衣,不跟一伤员计较。
山地摩托车开得飞快,像是生怕饿坏那个从家里逃出来的小男孩。
这样描述有些矫情,可她骑着摩托车,飞驰在覆着雪的山间小路时,心里想着的,就是一个跻身角落,身心漂泊的小男孩的影子。
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他们都一样,心里渴望逃跑。
程雪漫骑着车,去超市买几盒牛奶,又去早餐店打包了丰富的早餐。等她拎着两袋子食物,匆匆走进病房时,看到的是一派热闹景象。
原本以为空荡荡的屋子,挤满了人。
有老人,有大人,还有孩子,床上、椅子上、地上站满了人……
有一种闯进别人家的感觉。
程雪漫在人群里挤了过去,走到樊凌宇这边。
樊凌宇看到她来了,立刻坐了起来,看着程雪漫。
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樊凌宇昨晚疯狂点赞评论之后,一直期待程雪漫能找他,哪怕是骂他几句呢,可是一晚上她都安安静静的,这让他有一种唱独角戏的感觉。
程雪漫当然能察觉到樊凌宇的小心思,可她不接招,以不变应万变。
两人眼神打完招呼。
程雪漫把桌子放下,拿出早餐,摆好。
樊凌宇问,“你不吃吗?”
程雪漫摇头,“我吃过了。”
“哦。”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看着那边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共进早餐的样子,心生羡慕,他胃口不好,只低头喝白粥。
病房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是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探病人群,另一边则是一出默剧。
然而,也不全是默剧。
在程雪漫出去洗个水果的功夫,樊凌宇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独角戏》。
程雪漫看到了,轻轻划过,当没看到。
樊凌宇有些憋不住了,“程雪漫,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