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问了句“你会一直喜欢我吗”,问完就后悔了,觉得漏了怯,也跟着丢了魂,心思像空中旋转的枯木般没有着陆点,所以没做任何措施就……
之前不是没有过,确认无疑的安全期内,他们会不做措施,每次那样做的时候,樊凌宇总是长久地抱着程雪漫,感受那种严丝合缝的契合,漫长的停滞里,是钻心蚀骨的酥麻亲密,程雪漫喜欢这种亲密。
可每次这样的亲密前,是数着日历,掐着手指的计算,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次不是,樊凌宇失控了,布满热汗的后背渗出冷汗,他要撤出,程雪漫却抱紧了他,嘴唇擦过他耳边,吻在他额侧,是默许、是接纳。
程雪漫瞬间的想法是,偶尔一次没关系。
更深层的想法是,能有几次呢?没有几次了。
最后还是去卧室拿了byt继续的,樊凌宇不愿意她冒一点风险,更不想她为自己吃药。
可这不代表他没有满足自己,他要的特别狠、特别多。
从浴室到主卧床上,床单湿透,就抱着去另一间卧室……
程雪漫第二天醒来,感觉腰都要折了。
掀开沉重的眼皮,樊凌宇和她躺在一个枕头上,她本想伸手拧他鼻子,把人捏醒,可在伸手的瞬间,却看到樊凌宇皱着眉,发出急促模糊的梦呓,“漫漫……漫漫……”。
她忽然就心软了,冲着高挺鼻梁去的手改变方向,摸了摸男人毛茸茸的头发。
“漫……”可樊凌宇的梦似乎还没结束,他伸出手,像在抱住什么,程雪漫看着他张开的手臂,身子一挪,躺进他怀里,樊凌宇抱到了人,缩紧手臂,紧紧抱住她。
程雪漫腰上疼,想到昨晚两个人紧贴抱着,樊凌宇昨晚一开始就失控了,后来找回来点理智,两个人做完,拥抱着躺在床上,气氛很温馨。
她分享在杭州的见闻,她说话时,樊凌宇手在她背部、腰际、腿上来回摸着。说到灵隐寺的时候,她吐槽斋饭难吃,但还是坚持吃完了……
等她想说博物馆的时候,樊凌宇忽然压在她身上,亲她嘴,堵住后面的话,甚至让她张嘴,吸着她舌尖开始下一轮……
程雪漫一边绕着他的脖颈,享受绵长的深吻,一边心中默念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她有点后悔在这个情况下提到拜佛的事情。
周日晚上不克制的后果就是,两人双双迟到。
程雪漫迟到了半小时,还好凡境的打卡制度比较宽容,一个月迟到两次以内,不会扣工资,只会扣除全勤奖——300元。
程雪漫起床时已经预料到这个月300块全勤奖是指望不上了,临走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樊凌宇。
樊凌宇心虚,不直视她的眼睛,只说我稍后再走。
樊凌宇推迟了一小时出门,在部门下属的注视下,坦然地回到办公室。一点都不介意别人背后是否会议论什么,他甚至希望被议论一下也好。
希望有谁能看出他的异常,最好再传出点什么八卦。
樊凌宇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心里却一点都不想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