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一把抓住他双手,用力按住了。
这一按,好似将白玺的气焰都给按灭了。
白玺这会儿深刻体会到了他们之间的天壤之别,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是极疲累地问:“你下的是什么药?”
他不动了,墨锦便也松开了他,波澜不惊道:“一种媚药,我管它叫情毒。”
果然……
白玺抬眼跟墨锦对视了一下,又躲闪着挪开了目光,他发现自己忽然间看不懂这个人了,也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用仇恨的目光瞪他了。
因为不久前,当这个人带着那种幽深暗沉的目光,不容抗拒地压下来时,他实实在在地打心底产生了一闪而过的害怕之情——带着陌生意味的那种害怕。
第二十六章什么都没找到
深夜十分,万籁俱寂,疲惫不堪的白玺独自坐在台阶上,忧心忡忡地抬头望着夜空中的遥遥相对的星星和月亮,第很多很多遍想起云斐。
一会儿想他们初见时的场景,一会儿又想他们离别时的境遇……各种各样神情的云斐轮番在他脑子闪过,笑容、愁容、倦容,清晰得仿佛他人就在眼前……
白玺用力眨了眨眼,怕冷似的抱住了自己双膝,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被人心心念念着的云斐此刻正在赶往塞上的途中,随着一支不足千人的新兵队伍。
那日,云斐从小山坡摔下去后,便神志不清地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且简朴的屋舍中。
是一位进城采买的姓梁的裁缝途径那条小道时看到了昏迷的云斐,并千辛万苦地将他扛回了家。
云斐一醒来,迫不及待地要去寻自家少主,被梁裁缝和他的夫人一同拦了下来,他们严肃地告诉云斐:“你伤得很重,大夫格外叮嘱过要静养的!”
又好言相劝,要他先养好伤,再做其他打算。
云斐懊恼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心里止不住地焦躁不安。等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后,片刻不耽误地立即奔向他和白玺分别的那座山头。
梁裁缝拦不住他,只好跟着一起去,说要帮他一起寻。
可是从早寻到晚,一点收获都没有,连当时那些黑衣人的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云斐站在当日那个小山坡上,眉心一点一点地蹙了起来。
好半晌,又迟疑着慢慢松开。
什么都没找到……也好过找到一具尸身。
心里正翻涌着难言的复杂情绪,一旁的梁裁缝一迭声地催促着天色已晚,硬是将云斐给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