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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我家主人和你是如何认识的呢?”
这句话莫不是白莲教教主心里开始起疑心了,打算用这句话打探他呢。江渔承一瞬间脑子就开始迅速转圈,心下十分着急,表面却要表现出一副羞涩之情。江渔承觉得面对着白莲教教主再多一次,他自己就会多不自在一分。
“如月他告诉我说,第一次见我是在京城的西边的戏楼里,但我倒是没什么印象。如月他真的很好了。”
说完后,江渔承轻叹一声,仿佛在表达着自己对于南如月的歉意。白莲教教主倒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以为触碰到了江渔承心里不愿提及的事情,于是之后便不再追问,整顿饭就这么在沉默中解决掉了。
江渔承吃完这顿饭后就基本打消了再去后厨的心思,如果顾非夜在外面一直收不到消息一定会再次进来的吧。吃过饭后,白莲教教主就匆匆去处理事务了。而江渔承则继续逛着白莲教,争取把每个地方都走一遍,然后用画笔画下来。昨日匆匆记下来的图纸,本来急着是送出去的,现在他倒也不太着急了。信息自然是越全面越好嘛。
“闲杂人等不得踏入!”
走着走着,江渔承来到了一处荒凉之地,本来打算转头走的,可一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是想要走近前去看看,哪里能够想到,突然有一低沉的男声明令禁止他再向前走。这反倒是激发起了江渔承心里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让人进去呢?难道是昨日那个训练地的入口吗?有了这种怀疑,江渔承把这个地方记得十分牢,导致一些其它的地标印象不深。
待到月亮爬上天空,江渔承就独自偷偷来到了白天行至的那方荒凉之处。此时,月凉风静,江渔承越往荒凉地里前进,越能清晰的听见一声声口号。
“冲!”
“气势不够!”
“冲!”
“再大声些!”
“冲!”
“好,接下来,我来挨个考核你们。你,出来!”
江渔承心里直呼:好家伙!没想到他的猜想真是真的,这个白莲教不仅同南如月有关,还私自暗地里练兵。这要是把消息拿出去,直接叫他哥来挥兵直入就可以了。
“什么人在哪里!”
这一声吼,直接将江渔承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江渔承此时是蹲在墙外面的,那巡逻的士兵提着一个灯笼在草地里面晃来晃去,江渔承看见那人背对着自己大声吼,心里虽是紧张倒也不至于惶恐。这要是被现场抓着,他哪怕说自己是白莲教教主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怕是都不行了。
那士兵背对着江渔承,江渔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什么,风儿吹过,江渔承的脖子尤其凉快。江渔承与不远处的士兵似乎在玩木头人一般,明显里面的测试都要完了,那名士兵依旧没有任何变动。
“别睡了!走了!”
直到有另外一名巡逻兵过来,江渔承赶忙躺在草丛里,那名巡逻兵把刚才一直愣愣站着的巡楼兵给摇了两下。江渔承心里真是一万个无语。这世间竟会有人站着就睡着了。不过幸好的是没被发现。待到二人走远了,江渔承便偷偷溜走了。
走回去的路上,一路月色晃荡,江渔承走在银白色的石板路上,忽然看见有一行人在搬动什么东西。立马隐蔽起来,悄悄走近,江渔承发现原来是仆役在搬石板路,怪不得这每日的路线都有所不同,而且总是没什么规律可寻,原是因为每晚上都会有人去专门搬动石板路。不知道这个做法是从他来这里开始,还是说立教开始就是这样,若是后者江渔承大可不必担心,怕是前者江渔承可谓是要趁早出去了。这白莲教教主今日都还在试探他,保不定已经写信寄给南如月了。南如月回信一到,他项上人头不保。
“搬完了就走吧!”
领头的说了句话,众人全部都七七八八的散去了。江渔承定睛一看心下大骇,这不就是那个天师嘛。原以为他是最好骗的,当时信的最真的就是他了。难不成这是他们将计就计的把戏?越想着越是不敢往下想,怕是天还没亮江渔承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把这些消息寄送出去啊!”
江渔承心里大叫,回去躺在床榻上,却犹如卧倒在利刀之下,其实江渔承也不觉得几句话就能骗过众人,毕竟纸终究有一天是包不住火的。
于是第二天,江渔承起了个大早,赶到后厨时,果不其然那白莲教教主也在那里,不过她已经吃好饭了。
“小王爷,今日起得这么早啊!”
白莲教教主同他热情的打招呼,江渔承自然笑着同时寒暄了几句。
“昨日我走的地方有点多,有个东西掉了,想去后面找找。”
“不知是掉什么东西呢。”
“这个东西不太好说,向来都是女子接受男子香囊,而我。。。。。。”
这么一说,白莲教教主再傻也该懂了,于是同他一起进去找了一番,可惜都没有找到。出来时,白莲教教主盯着江渔承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不如写信告知我家主人,让他再送一个?”
江渔承突然戏精上身,脸色羞赫了起来,眼睛却是格外的清醒。低着头,沉吟了许久,依旧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上天是这样安排的。。。。。”
“教主这里有个香囊。”
白莲教教主让小厮将香囊还给了江渔承,天晓得,他刚才在找香囊的时候是如何迅速的扔进厨房窗子里的。江渔承拿回香囊,眼里即可润湿了。
“放心吧,小王爷,你和我家主人还是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