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动?这要怎么算?”
“我来评,郑主编有什么异议吗?”秦霁渊吃准对方不会有意见。
可惜他的设想落空了:“当然有,哪有选手还能当评委的道理,万一秦少爷针对我怎么办?”
“哪有选手比赛前还睡了评委的道理,我们两清。”秦霁渊铁了心不会改规则的,正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郑主编放心,我在艺术评价方面还是相对客观的,肯定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秦少爷这样有艺术造诣的人偏要同我一个粗人比艺术素养,还不算让我受委屈?”
这时候倒较起真来。秦霁渊不是不知道这个规则有多离谱,只是原以为他不会计较。但此刻要他改,他自然也不肯让步:“那郑主编比不比?”
“比啊。和你比,受点委屈算什么。”郑时朗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秦霁渊,“那评委,我们开始?”
秦霁渊抬手看表:“现在开始,五点半结束。我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咯。”
秦霁渊自以为胜券在握,毕竟这幅画是真的要画完了,只剩下一点瑕疵没来得及改。改这点瑕疵要多久,恐怕一个小时都要不了,还能给他剩下不少时间干扰他的对手。
于是他开始调色,时不时往郑时朗的方向看一眼。郑时朗倒是不紧不慢,专注于手上那两张稿纸,甚至写着写着还会不自觉皱起眉。
“不是说好要描摹我吗,怎么郑主编都不多抬头看我两眼?”郑时朗坐得离秦霁渊很近,秦霁渊伸手就能碰到他的手。他从调色盘上抹了一笔,点在郑时朗的手背上。
“不敢看。”郑时朗没管他的小动作,手上的笔走走停停。
“郑主编是心虚了?不会在写什么对不起我的话吧,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写那么多了,对我们的感情不好。”
郑时朗这才停了笔,用笔杆轻轻敲了敲秦霁渊的额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想你啊,眼睛里是你,画里也是你,已经没有别的空间想别人了。”秦霁渊特有的嘴甜,郑时朗早就听惯了,还是越听越喜欢。
气氛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眼见着郑时朗的眉又掀起波澜,秦霁渊决定打破这样安静的创作氛围:“如果我一直找郑主编聊天,会不会干扰到郑主编的创作?”
“可能会。”
“这样啊,那看来我得努力找点话题和郑主编聊了。你看我们从五千年前开始聊够不够?”
郑时朗无奈:“秦少爷自己在画室画画的时候怎么办,也非得从荒郊野岭拉个人来聊天吗?”
“你知道我说起话来停不了。荒郊野岭哪有人啊,鬼都看不见一个。所以我已经对着这幅画说了很多很多话了,郑主编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