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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你是不是喜欢他,他是不是你喜欢的人?我教的学生里从来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生,所以才故意骗我?”
她凑近裴宿,露出森森白牙。
“你是不是怕我吃掉你喜欢的人,所以才编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来骗我?”
她越说越急,简直有些歇斯底里,把“不能被发现”的警示全都忘掉了。裴宿只好无奈地捂住她的嘴。
……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忽然想起来其他的一些细节,不论是何遇第一次闯入正在上课的教室,还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险些扼死了她,其他同学都置若罔闻,毫不关注……裴宿本以为是他们都畏惧何遇才下意识地忽视他,可现在看来——
她心口一跳,鸡皮疙瘩顿起。
难道说……他们班,自始至终就没有一个叫何遇的人?!
那他到底是——
手心的温软感将她重新拉回当下的境地。女子幽幽看她一眼,抓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不要喜欢他,男人都是坏东西,他们只会伤害你……”她轻轻咬了一下裴宿的手,“他们会害你堕入深渊,他们会毁掉你的一切……”
说到最后,她的身子已经在发抖,眼眶微红,看起来就像被暴风雨摧残的花。
裴宿微怔,抿了抿唇,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意转移了话题。
“好,我记住了。那你叫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眼前的人果然很好哄。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眸光微弯,“我叫严握瑜,是不是很好听?”
她拉着裴宿的手,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是这三个字……”
裴宿安抚好她的情绪之后,就哄她一个人先去“用餐”了。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再加上……丑东西已经没了,黑狗也生死未卜,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弱小。
不仅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事物,还让对方因为自己而丧命。
她猛然摇摇头,刻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忽视心口的隐隐作痛。
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脚上,那里已经微微发肿,脱臼时间越长,危害越大。她狠了很心,双手放在脚踝处,“咔”的一声,是关节挪动时发出的清脆细音。
一瞬强烈的疼痛过后,她眨了眨眼睛,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右脚。
……接上了?
裴宿有些恍惚,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于正骨好像很熟练。就仿佛……这些东西已经刻入了她的基因,形成了肌肉记忆……
啪。干脆利落的一巴掌。
她嘶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右脸,没想到还挺疼。
她现在好像经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既视感,明明这些都与她十九年的人生毫无关联。
是污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