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没回答瘦子的问题,只是同样对着瘦子问道,“疼吗?”
瘦子白了一眼胖子,“废话,我打你一拳试试?”
“知道,你还问猴子疼不疼?要不哥们捅你一刀试试?”
“卧槽,那个王八蛋打老子?”胖子和瘦子争执之际,背上皆是被人打了一下。
“猴子也是你们叫的?咱们以后得叫猴哥了。”站神对着二人道。
安卫国为了不影响猴子,于是便将三人拉了出去。这时,烟鬼才望着病床上的猴子问道:“猴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会不会觉得疼?”
猴子微微一笑,强忍疼痛地说道:“没事了,鬼哥,我这就是些皮外伤罢了,没大碍了。”
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烟鬼还是看出了他的痛苦,但明白猴子的意思,自己也就没有多问,“那你好好休息,我们等你回来。”
“放心吧鬼哥,你们也别担心,照顾好自己。”
烟鬼和几个校领导也出了病房,此时病房内除了猴子就只剩下了先前的两个老人和女孩以及罗福卿。
而病房外,出来的几名校领导告诉安卫国几人,猴子在和歹徒搏斗时,不慎被对方用刀划伤了手臂和腿部,伤口比较深,需要进行缝合和包扎。
而且经过x光检查,猴子的腿部似乎还有骨折的迹象,目前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能确定,然后又将整件事的详细经过告诉了几人,而几人虽然担心,但明白猴子现在需要静养,所以也和几名校领导一起离开了。
而病房内的罗福卿等人则默默坐在一旁,许久,那名女孩才再次对着罗福卿道歉道,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猴子的父亲,不过,似乎也差不多了。
罗福卿望了望女孩,又望了望病床上的猴子,不由笑了起来。
哎,你还真别说,自己这儿子刚失恋就遇见了这个女孩,这不妥妥的缘分吗?这女娃娃看起来也大概在个十七八岁的样子,而猴子现在也二十一了,年龄也合适,又望了望女孩的谈吐和模样,若是真有可能,两人倒是实打实的般配,要不然,我偷偷帮帮忙?这样说不定还抱得上孙子……
就当罗福卿幻想之际,病床上的猴子轻轻咳了咳,“老头儿,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
眼看自己的想法被看穿,罗福卿也讪讪笑了笑,“臭小子,看你说的,你叔我是那样的人吗?”
猴子依旧微笑着说道:“喔?是吗?”
罗福卿:你这臭小子,现成的媳妇摆在这儿,你也不中用啊……
此刻的少女自然也明白了两人话里的意思,不由地觉得有些害羞,脸上挂着一抹动人的粉红,直直蔓延到了耳根。
罗福卿这才想起了女孩,温柔地对着她说道:“小沈啊,那个叔叔这个人喜欢开玩笑哈,你别介意,至于鹤荀的伤势也没什么大碍了,何况又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放在心上,你要是真要谢,那以后就好好努力,叔希望能在安大的校园里见到你。”
“喂,老头儿,过分了,有这么招生的吗?”
罗福卿转过头白了猴子一眼,这小子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早日抱上孙子,呸呸呸,你的终身幸福考虑嘛。
女孩则点了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罗福卿望着女孩,越看越喜欢。
“病人家属麻烦都让一下,病人该检查了。”在护士的催促声中,众人这才离开了病房,女孩虽有不舍,但高考在即,学习不能落下,所以也在两位老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只有罗福卿独自一人焦急地等待着。
空荡荡的走廊内,不时传出一阵哭声。
有的是最后的送别中的不舍与悲痛,有的则是新生的降生中的喜悦与欢迎。
生与死,永远的话题,围绕了我们的一生,有人在出生中倒向黑暗,也有人在死亡中拥抱光明。
就像是夕阳,落下的同时也在升起。
不少人害怕死亡,可当我们慢慢死亡的时候不也正在新生吗?
罗福卿在这哭声中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不时看看手表,每当有护士出来时,他都要上前询问,可他能做的只是等待。
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人生来就容易为自己在意的人担心,明明才过去一分钟,却总觉得过去了一小时。
终于,在一阵孩子的哭声中,手术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