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看着小道士,“几位小道长这是何意?我景飞鸢行得正坐得端,腌臜污秽之事,我生平从未做过。”
几个小道士气急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昨晚你在那房里做的丑事被那么多人撞见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行得正坐得端?”
景飞鸢莞尔,“果然如此,是赵灵杰当众污蔑我了吧?”
她问几个小道士,“几位可曾进屋,亲眼看见那屋里的女子是我景飞鸢?你们恐怕只是听赵灵杰说,并未亲眼得见吧?毕竟,那床上的妇人,根本就不是我。”
几个小道士一听,愣住了。
他们懵逼望着景飞鸢,“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飞鸢不想留下任何污名,她耐着性子解释。
“几位小道长有所不知,我夫君赵灵杰生来天阉不举,我婆婆为了遮掩此事,昨晚便想给我服用那下三滥的药将我扔给那两个乞丐。我看穿了她的意图,翻窗跑了,她留在房里自食恶果,所以你们撞破那丑事时,床上之人是我婆婆,并非是我。”
“昨晚我翻窗离开以后就下了山,我是独自一人抵达城墙门口的,我还叫了八十个流民跟我一起去了虎头山,那些流民可为我作证,城门口的官兵也可为我作证。”
她对三个小道士笑道,“你们昨晚就没人奇怪么,我们来时是我婆婆、我、我夫君、还有嬷嬷,一共四人,为何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有三人了?你们昨晚谁看到我婆婆了?”
几个小道士瞪大眼睛,彻底傻掉了。
竟然……
竟然是这样吗?
昨晚赵家人离开的时候,好像的确只有三人,赵举人和那嬷嬷背着一个被披风蒙住脸的人离开了,难道那人就是赵举人的母亲?
景飞鸢扫了一眼几个小道士,又说,“今早,赵灵杰带着赵家族人来我景家登门闹过一场,还想再次栽赃诬陷我,让我替他母亲背黑锅,我和他已经当着上百人的面辩出了孰是孰非,几位小道长进城一打听就能知道。”
她欠身行礼,“所以,还请几位小道长能遏制谣言,顺便帮我跟道观其他人辩驳一二,莫要让小女子被人冤枉,留下一身污名。”
几个小道士愣了愣,赶紧点头,“哦哦哦,好的好的好的,你若真是清白的,我们肯定会帮你解释清楚的。”
说完,他们又惭愧地行礼,“对不住景姑娘,昨晚我们的确没有进门看到床上之人是谁,是那几位大人进去搜查的,也只有他们看到了床上之人。后来赵举人冲进去以后就将门关上了,在里面又摔东西又骂人的,句句骂的都是景姑娘,所以……”
景飞鸢莞尔,“几位小道长莫要自责,如今分辨清楚了就没事了。我不打扰几位小道长清修了,我去昨晚的院子看一看,我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几个小道士赶紧让开路。
看着景飞鸢一行人进门,几个小道士对视一眼,飞快溜去找师兄弟们说这个足以震惊他们全家的大消息!
景飞鸢领着人往昨晚的院子走去。
经过供奉神灵的大殿时,她惊讶发现,安亲王一行人就站在大殿里。
安亲王挺直脊梁站在神龛前,手里拉着个锦衣华服粉雕玉琢的四岁小娃娃。
大殿另一边跪着几个锦衣华服的人,个个都身材圆润,一看就是富贵人。
其中一个美貌妇人正在哆哆嗦嗦磕头认罪,“王爷,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公子,奴婢让小公子流落在外受了四年的苦,奴婢罪该万死!”
安亲王淡漠看着那妇人,“宋奶娘,你这四年去了何处?”
第26章王爷有病,无药可治
宋氏抖若筛糠,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身边的男人见状,便替她开口了。
“王爷,小人是安远县的土财主,小人名叫郑勋。”
“四年前,小人带着妻子去乡下检查田地,在溪边捡到了一个抱着小婴儿的妇人,那妇人后脑勺磕破了流了很多血,眼看着要没命了,小人和妻子便将她带回家里医治。”
“她就是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