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一样,我微微一笑,走出第二步。
陀爷拱卒。
我随之上马。
见状,陀爷刚抬起的手缓缓落下,张了张干瘪的嘴皮子,道出两个干巴巴的字“不错。”
“承让了。”
我尴尬一笑。
陀爷点了点头,抬手一摆。
“二牛。”
闻声,站在陀爷身后的张二牛两步上前,弯腰,恭恭敬敬道“老爷子。”
“摆棋。”
看这样子,是要再来一把?
果不其然,张二牛摆好棋之后,陀爷对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骑虎难下。
我只能硬着头皮玩儿了。
嗒,嗒,嗒。
在场,除了呼吸之外,就只剩下了我和陀爷落子的声音,气氛一度诡异。
嗒。
“将。”
好在这局棋下到一半的时候,陀爷终于是开口了。
他静静地盯着棋盘,可那张古井无波,布满褶子的老脸,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将……”
我呢喃一声,略做斟酌后,提子欲落。
可就在这时,陀爷似是随口的一问,却令我的胳膊僵在了半空“前些日子,把三儿打了的人,就是你吧?”
我跟黄老三干架的事儿,陀爷已经知道了?
我攥了攥手里的马,心情凝重了起来。
这老头说的,听起来貌似是一句轻飘飘的,无关紧要的话,可这其中的玄机,从字里行间,就能够辨别出来。
他绝口不提黄老三当时对玲玲做的狗屁事儿。
而是用了一个‘把’字。
一个简简单单的‘把’字,把我和黄老三干架那事儿的责任,全部压在了我身上。
嘶——
听这意思,我跟黄老三这事儿,怕是不得善终了……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了,但正当我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陈勇光已经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对陀爷道“陀爷,您误会了,是这样儿,我这兄弟不懂事儿……”
嘭!
可话还没说完,陈勇光就挨了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