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格27的机舱内,不停回头张望的印度飞行员开始失去了耐性。
“中队长,我遇到一些麻烦。有一架敌机始终在我6点钟,无法摆脱。”
拉杰什喘着粗气向不知去向的长机求救,他知道在这片无人区的上空,能够救自己的只有无所不能的中队长。
“拉杰什,还记得我们拉升时的那个山坳吗,往哪儿飞。我在那儿。”电台里久违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明白。”
郑辉眼前的敌机开始左扣,迅捷地从红外瞄准环外侧划过,他还在利用低空性能进行躲闪,歼8ii暂时无法抓到开火机会。郑辉猜测他大概是从无线电得到了某种指示,所以一改之前的套路,开始朝南侧飞,这不由得让他警惕起来,立即用电台召唤僚机飞到自上方监视附近。眼看着那家米格27从南侧的山口窜回了麦克马洪线南侧。郑辉紧跟其后,等待进一步的机会。
米格27长机毫无预兆地突然从郑辉后方出现,果然他一直就没有离开战场,只是躲在了低空。现在双方各自在对方的9点钟位置,这样的态势,这势必将迫使郑辉放弃追踪与之周旋。
“动三拐,交给我,你继续追击。”僚机刘则成及时出现,尾随敌长机。
“把他逼走就行,不要蛮干。”郑辉继续保持稳定追踪,同时提醒僚机不要轻视对手。
米格长机不为所动,以一个难以置信的小半径转弯咬住郑辉后方5点钟方向,但是他的高度稍低,还无法开火(米格27没有火控雷达,无法进行垂直扫描,所以对hud上方的目标无能为力)。
也许这架长机救僚机的心思过切,没有看到后方的另一架歼8ii正在掩护。他过于专注与攻击郑辉的战斗机,也没有人提醒他,正处于一个螳螂补偿黄雀在后的战局。而郑辉随时都知道他就在身后。
局促间,这架米格27upg长机在高度不占优的情况下,发射了一枚R60导弹。这枚导弹以很勉强的初速向上方的歼8ii飞去。
刘则成立即提醒了郑辉,对方已经开火,郑辉被迫放弃追踪向一侧急转(他也可以选择俯冲加速,使得动能不足的导弹错过他,但是歼8ii的后方视野不理想,那样不是很稳妥)。郑辉转头,眼看着导弹划着巨大的弧线没有迟疑地飞向上方的云层,看起来这架长机的目的也仅仅是破坏自己的瞄准而已,不然他不会至发射一枚。
于是郑辉继续反扣,重新打开雷达进行孔径瞄准。他相信尽管自己的飞机不占优势,但是热寻的导弹得性能肯定更优越些,在战场上,格斗导弹远比那些半主动制导的pl11更靠谱。与此同时他的RwS开始闪烁起来。在南方外圈的远距离位置发现了雷达扫描的迹象,雷达告警装置将其定义为次要威胁,显然这些扫描仍然无法进行有意义的跟踪。现在可以猜想,这要么是印度的预警机要么是使用了相控阵雷达的苏30mki。
“长江,发现南方敌机群,高度距离不详,也许是苏30mki。”
“98团双机正在赶来,该团另外一个双机编队也正赶来。”
“狗日的,这个突破还真是艰难。”
郑辉突然骂道,副师长完全可以听出,除了埋怨敌人不肯轻易就范,他还在担心这个首开纪录的战果落入别人手中。
战斗机飞行员总是有一些深藏心底的私心,如果一个民航客机飞行员将一个安全降落的记号画到波音747上,一定会成为一个笑话。但是对于战斗机飞行员而已,一个击落标志将是至高的荣誉,演习中他们永远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
郑辉的雷达孔径终于套住敌机,他按下截获按钮,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尾随的敌机正在吃力地爬升,还无暇展开最后一击(达布里尼中校只剩下最后一枚R60),现在郑辉手里有一个时间窗口。
前方的敌机仍然在不停地翻滚以图摆脱,但是今非昔比,他已经没有足够的高度和速度在垂直面上做出像样的动作来逃脱雷达的跟踪。hud上,发射许可终于亮起。
郑辉再次以齐射方式,以一秒半的间隔,将剩下的2枚pl8导弹射出。他没有多看一眼自己的导弹是否飞向了目标,而是立即转弯以避开刚刚占据位置的米格长机的瞄准。那架长机正在做最后的努力,就像一只怎么都摆脱不了的黄蜂。
“团长,我看到你击中了。”
仍然在4000米高空的刘则成欢呼起来。
郑辉并没有感觉多余的兴奋,因为自己很难摆脱敌人的追击。
“动幺两,不要使用雷达,这个家伙还没有发现你。现在由你来干掉他。”
郑辉反扣操纵杆,同时再次使用加力。他没有直接试图加速逃脱,而是想要诱使对手与自己展开一轮剪刀追逐,以便于自己的僚机缩短距离进行瞄准。但是他不能保证远处的苏30mki不会用无线电警告他们的战友(已知印度米格27upg没有数据链系统),理论上那些远在战场外的苏30mki的大功率有源相控阵雷达应该可能看清战场。
遥远的战场边缘,2架102中队的苏30mki确实已经看清了战场,但是达布里尼的战斗机无法借助数据链及时掌握周围的完整态势(苏30飞行员以为达布里尼中校知道尾随有战斗机,没有通过甚高频通讯加以提醒,而实际上由于刘则成没有使用雷达,所以达布里尼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中。)苏30飞行员的分心情有可原,以为他们确实还有更需要担心的事情,在雷达显示屏上,他们看到正在赶来的中国战斗机,数倍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