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妤就说她爸妈都是粮站职工,曾经在哥哥家那个镇粮站工作过。后面在哥哥家旁边的那个镇粮站工作时,她在这个粮站生活了六年,爸爸做站长。
站里有一个那个族的职工能听得懂鸟语,听这人唠了些基本知识,但她听还是听不懂,只是好像能猜出点味道。证明这人能听懂鸟语,是有天粮站打开粮仓的窗户透气,站上工作人员去集市上赶集,她也跟随妈妈一块去了。
在集上闲逛时,有一群鸟从集市上空鸣叫着飞过,这个职工赶紧喊大家回站,三号仓库里进了好多鸟偷吃粮食。说他听见刚才飞过去的鸟一路招呼其他的鸟儿,快去粮站三号仓吃谷。
回到站里,粮站男职工一齐出动,同时将三号仓的窗户从外面关了,三号粮仓里面集满了鸟,乱作一团,其他粮仓只几只。然后粮站全体职工进入三号仓库,男职工用网去抄鸟儿,抄一下对着粮食堆用力甩一下,将甩晕的鸟儿倒到女职工提着的铁桶里。
这次抄了上百斤鸟。麻雀和麦鸟居多。这边好像不看见麦鸟,哥哥哦,我们老家这鸟特别多,成群结队的。扒了皮毛,去了头足和内脏,再用盐腌制一会,用面粉粘上油炸着贼香。其实鸟儿扒皮毛最方便,握住鸟儿脑袋,熟练的工人一下就能将皮毛和内脏清理干净,留下的就是一坨肉。粮站油和面粉都有。小时候常吃,还带到学校给同学吃。
文蓉说,这边只传说有人能听懂,世上还真有能听懂的哦。婕妹妹讲讲你猜鸟儿唠嗑的事听听。
婕妤说跟哥哥在房车睡的第四晚,那天哥哥值班,她一个人在房车上用手机跟厂里的姐妹唠嗑,突然听到车顶上樟树上有鸟儿唠嗑,我示意姐妹不作声,自己要静心听鸟儿说什么,姐妹们以为哥哥进了房车,她只好将关了视频。结果猜出一只鸟说今天碰见一群黄色的鸟,欺负它了,明天要找周边的同族鸟去报仇。
另一只鸟便问是如何欺负的。这鸟儿便描述了一下被欺负的场面,好像是说成群的黄鸟追着啄咯。
其他的鸟一听便群情振奋,说这了得,明天纠集对河的同族去报仇。
第二天我捧本驾考书坐在学校广场的荫凉处,验证到底我听懂了没有。课间操后,就是第三节课咯,果然有一群群黑色的鸟向河边景观林飞,我走过去一看,黑色的鸟跟黄色的鸟在干架,啄得两色羽毛飞舞,但黄色的鸟要灵巧,鸣叫着抵抗,引来更多的黄鸟,鸣叫就是求救的意思,后面可能是势均力敌了,反而不相互啄了,在那骂天。骂累了就各自飞走了。好像是说今后别这样,大家要和睦相处。
蓉蓉听完,大笑婕妹神奇可爱。
婕妤兴趣来了,说下次要做一回鲜族狗肉让蓉姐尝尝。她知道哪儿能买到新鲜狗肉。
前面苏乐文陪文蓉时,都是带婕妤去文蓉的那个小套间过夜。文蓉在小区购置了私家车位,如果文蓉在县城就微信给苏乐文,苏乐文晚上在学生晚就寝后就带婕妤去文蓉那里,天刚亮时回一中,直接走地下车库,非常方便。睡房车时,半夜是能听到樟树上的鸟儿鸣叫声。
苏乐文说正好这个周末放月假。放完这次月假,一直要上课到春节前二十六去。正好带婕妤去外面走走。
周末去汝城泡温泉。泡温泉时,婕妤不跟哥哥一块泡,跟文蓉的姐妹一块泡。头一晚,文蓉的姐妹说想尝尝在房车上睡的味道,就全睡在房车上。
文蓉与苏乐文睡主床,婕妤与陈秘书睡沙发床,车头床上睡了两个人,在沙发边加开了一张临时折叠床。
这次文蓉带去的三个姐妹都有乡镇工作经历,晚上睡房车上尽是笑话。文蓉的秘书不知什么原因,半夜竟然喊起另三个人起床打碰胡。婕妤坐着看了半夜。
陈秘书的解释是她们喝多了酒兴奋。打到凌晨五点,苏乐文起床练功时,强行将她们喊上床睡觉。婕妤跑大床上跟她蓉姐去了。
第二晚都没睡房车,开了房间睡在宾馆。原因是第二天泡温泉时碰见神农政府一伙人,听文蓉的姐妹说昨晚喝酒她们四人没干过文书记与文书记的大男孩两个人,政府那班人不服气,挑起晚餐男人拼酒,就帮苏乐文他们七个人开了房间,晚餐喝酒时,苏乐文将政府那几个在神农有酒神称号的家伙全干倒了,苏乐文自己忚喝得差不多要醉了。
这次泡完温泉,政府工作的人都知道苏乐文跟文书记睡一块了,平时碰见就会主动跟苏乐文打招呼。走在大街上,感觉突然间多了许多熟人。
春节前高三放假,学校惯例是农历二十六解假,但这届学生与家长强烈要求延迟到二十八下午,每位学生自愿多交纳二百补课费。苏乐文只好让外乡老师二十七回家,他带本地老师陪着学生上课到二十八下午第二节课。
王群副校长专门负责音体美专业的升学备考,年前音乐与舞蹈专业联考结束,分数是当场亮出,但分数线要等段时间才能公布。成绩是历届中最好的,有望能全部过省考线。后面就是文化成绩的突击了,这点大家现在更有把握了。
解假时,康校长看到每位学生家长主动多交二百补课费,便决定给每位高三老师另外发放五千春节特别津贴。
钱还没发,消息走漏了,学校就有人向县纪检打了报告,纪检过来讯问,康校长有些紧张。纪检人员离开后,康校长打电话叫王群与苏乐文到校长室开会,研究对策。
苏乐文让康校长不要紧张,他早就想到了那些从高三淘汰下去的老师心里不平衡,可能会向上级打报告。家长主动多缴的两百块钱,家长有一个签名声明,是发给老师的过年感谢费。那个签名分班收集在我办公桌柜子里,按标准收取补课费政府有文件,我们没有违规,不用担心。我们要做的技术操作是将五千分解成三块,一块是省拨款,用于补贴教学改革的,每月一千。另一千是县委县政府给高三毕业班老师的特别慰问金,不只我们一中有,更不用担心。另三千吧,钱还在班主任手上,放假那天找几个家长过来发放,以家长协会的名义发,估计少十万,这十万我捐了。
看康校长在沉思,苏乐文说这次看上去是一个坏事,其实是一个好事。
康校长和王群副校长一齐狐疑地盯着苏乐文。
苏乐文说举报的人可能害怕查笔迹,举报信是在自己电脑上写好后,在学校油印室打印的。这人有蠢,他是先发到局域网教研资料存贮栏目里自己的文件夹下,打印时调出来,打印后再删除的,结果删除在油印室的那台电脑的回收箱里。油印室承包的那个姑娘提醒了李修民注意这件事,修民跟我私下说的。如果我们将这份举报信从校园网调出来,发到高三工作群里,那么这五千块发下去就有两万块钱的功效。
听苏乐文一说,王群便电话给李修民,让他去学校油印室,让小唐将举报信电子稿调出来,转发在高三工作群里,问一下小唐肯不肯说出是谁举报的。这点修民要想办法动员你表姨妹子说出来。
康校长说别为难小唐姑娘,人家承包学校这个油印室做生意也不容易。只要小唐姑娘将那电子稿调出来就行,调出来后,王群你发到高三群里去。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在举报,真他妈小人一个。
王群带修民去将那封举报信调出来,转发到办公群里后,语文老师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举报的。语文也带指纹的。
高三语文组将举报信贴到了学校办公群里,结果群里骂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