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结界无法再承受他们这般数十招交手下来所产生的余波,结界破碎,船只开始剧烈摇晃,随时倾覆。
而外面,相柏与司鱼的斗争中,司鱼渐渐占据上风。
城墙之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
“宫邵!”相柏猛然抬头,目眦欲裂。
司鱼直接一脚踢向他的后心处,道:“还敢走神?”
相柏被他这一脚踢得?猝不及防,加上怒急攻心,“哇”地一下吐出一滩污血。
另一边,庞左与妇人依旧打的不分上下,如此缠斗下去必然有?一方因内力?枯竭而落下风。
于是,庞左凝眸,水面上窸窸窣窣,不远处的密林处也传来细微的嘶嘶声。
妇人听闻,错愕不已?。
而那边被司鱼踢一脚从而吐血的相柏,听见这个声音后仰天大?笑。
“你果然还是练成了?!庞左!”
他喜出望外的表情太过于刺眼,司鱼皱起了?眉。
水面动荡,有?无数黑色的蛇头从水下冒出,随即纷纷伸出脖颈,徐徐吐出猩红信子。
岸边密林似乎也有?无数毒物探出头来,目露凶光,紧紧盯着?水面上的人。
妇人见状面色一变。
“秘术。”司鱼嗤笑。
“偷练秘术,胆大?至极。”司鱼仍旧嗤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下一刻,那些个探出头来只凝视着?他们的虫蛇,纷纷有?了?动作——
“退!”
妇人大?喝一声,让那些本应该扑上来的虫蛇突然顿住动作。
庞左对此没有?太惊讶,只是道:“果然,哪怕我练就了?秘术,还是不够完全的。”
“但是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他说着?,缓缓裂开一个笑容。
妇人微微皱眉。
未及她反应,只见庞左伸掌,五指在?虚空中一抓,原本还在?司鱼对面的相柏便双眼大?睁,像是被拎着?的小鸡仔一般,被庞左直接抓了?过去。
他的脖颈被庞左牢牢钳制,几乎无法呼吸,他眼中的愕然不加掩饰,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几声气音:“为…为什么?”
这种境地之下,庞左突然抓他过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
“我说过,总会有?必要的牺牲的。”庞左面无表情。
相柏开始剧烈挣扎,奈何他无法挣脱,也打不过庞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庞左拿来献祭秘术,只为让他的秘术摆脱寨主的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