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宛城郡守府内,蒯越端坐于大堂之上,堂下是刚从襄阳赶来的一群亲信。
文聘率先发言,语气中透露着忧虑:
“大人,此前宛城的屯粮已被赵风尽数带走,现存的粮食也寥寥无几。即便加上我们带来的补给,也仅够维持数日之用。”
蒯越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满:“怎么样?这些本地家族愿意交粮食上来么?”
文聘面露尴尬,回答道:“仅朱家和部分小家族交出了部分粮食,其余家族皆以大人您的任命诏书未至为由,拒绝履行纳粮之责。”
蒯越冷然一笑:“这些家族中,谁是领头者?”
文聘回答道:“如今朱家内部纷争不断,宛城的家族势力中,张家已然成为新的领袖。”
蒯越点了点头,沉声道:“如今秋收将至,有些事我们不好做,你去联系赵风,于城外抢收张家的粮食。”
文聘犹豫了片刻,说道:“蒯大人,上次攻城赵风被你坑得这么惨,恐怕不会轻易答应啊。”
蒯越淡然一笑:“你只管去就好,他若是不答应,我自有妙计。”
文聘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蒯越见状道:“仲业有话直说。”
文聘拱手道:“蒯大人,恕我直言,那赵风骁勇无比,何不将他收做麾下,以做己用。”
蒯越轻笑一声道:“以我看来,这赵风野心甚大,董卓麾下都不满足,岂会来我手下做事,早晚必反。”
文聘闻言,拱手退下。
然而,在他即将离开之际,蒯越又突然开口:“当初是朱家和杨伟协助赵风打开城门的吧?”
文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蒯越继续叮嘱道:“朱泽此人狡猾多变,你要密切监视他,切莫让他与赵风有所勾结。”
文聘应承下来,随后离开了郡守府,前去寻找赵风。
当众人散去,蒯越独自一人踏入了杨伟的居所。
经过数日的调养,杨伟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能够下地行走了。
身为都尉,他自然有一批忠诚的心腹,因此即便他自己不便动手,联合朱泽打开城门也并非难事。
此刻,杨伟正悠闲地在院子里晒太阳,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突然,一名仆人匆匆前来通报,说是蒯越前来拜访。
杨伟闻讯,立即放下手中的事物,快步迎了出去。见到蒯越,恭敬地拱手行礼道:
“蒯郡守亲临寒舍,杨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蒯越却是冷哼一声道:
“杨伟,你可知罪?”
杨伟一脸茫然,满心不解地回应:“郡守大人,卑职最近一直在家中静养,未曾外出,何罪之有啊?”
蒯越目光如炬,直视杨伟,声音低沉而有力:
“有消息传来,你与那赵风暗中勾结,企图对我不利,可有此事?”
杨伟闻言,面色骤变,急忙跪倒在地:
“郡守大人,冤枉啊!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二心。”
蒯越目光锐利,审视着杨伟,冷冷道:
“如今整座宛城,哪个不知道你与朱泽打开城门,放那赵风进城?你还敢说你与那赵风没有勾结?”
杨伟头如捣蒜,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