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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能打听到点什么。
祝慈没有再说“你从这边,我往那边”这种话,她看得出来秦弈景不太喜欢,而且暂时,她不想剥离这种状态。
“先去找那个女仆,我觉得副本的逃脱条件,并不是继承爵位。”
秦弈景没顺着她的话说,反而岔开了话题:“你冷吗?为什么手这么冰?”
“啊,我不知道,感觉还挺热的,走了好几步,身上还有点汗。”她捏了捏自己的发梢,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祝慈的头发乱糟糟的,长发披散,许久不好好打理,翘起好几根呆毛。秦弈景见她不断拨弄自己头发,停下了脚步,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帮她整理。
把多余的发丝别到脑后,头顶卷翘捋平,指尖插进头发的缝隙里,随意扫下。
距离太近,两人鼻尖几乎凑在一起,祝慈抬眼,见秦弈景在往下看,目光锁定了她的嘴唇。
她不自在地咽了口水。
这种感觉……好奇怪。
但,不排斥。
秦弈景理完,笑了笑,神色很是温和:“嗯,现在看起来是不冷了,脸红得像烧炭了一样。”
意识到她在揶揄自己,祝慈有点忿忿,气得蹲在一旁,不愿意走了。
她两手抱怀,膝盖抵胸,任秦弈景怎么推都不动,甚至僵硬地可以轻松整个端起来。
两人闹了一会,祝慈可算是屈尊降贵站起身,自顾自往前走去,不时看看后面那人是否有跟上。
秦弈景无奈地跟着,但心情颇好。
祝慈绕过二楼走廊一个拐角,她起了玩心,匆忙躲进拐角处,想着等她来,吓她一下。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来。
不应该啊,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不是很远。
祝慈悄悄探头,往墙侧边望。
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没有穿堂风,却感觉到了阴冷的寒气。
“秦弈景?”
祝慈刚开始,本以为她也在和自己玩闹,但情况持续,有点不对。
“天要黑了,别玩了,快出来。”
她的声音在走廊游荡,传到对面,又弹回,形成了回音缭绕。
没有人在。
祝慈站在走廊上,窗户外投射的夕阳逐渐西斜,影子拉得很长,天空都被染成了粉红色。
“一个……”
“两个……”
……
“九个……”
远处,有人在数数,数得缓慢虚弱,像是没有力气的人,在垂死挣扎。
祝慈喊道:“是谁?”
“我少了一个……你有没有看到我的……”
那个声音浑浊,问的话含糊不清。
“你少了什么,我可以帮你找找。”祝慈真以为有人丢了东西,她耐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