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没镶金银,可你卖货总不能摊位上只摆两三件衣裳吧?”
于红丽急了,“要是卖不出去可咋整?”
杨念念耸肩,“你刚才也说了,做生意就是有赚有赔嘛。”
“我要是亏二三百块钱,老孙不得把我腿打断呀?再说了,孩子学费都拿不出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存款?”
于红丽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到处喷,“我要是有这么多钱,我还做啥生意啊?我就是因为穷,才想做生意赚钱的。真是的,算了,这钱谁想去赚谁就去吧,我是赚不了。”
都没等杨念念吭声,于红丽就气哄哄地走了,跟谁欠她二百万一样,脸皮都快拉到地面上了。
安安从堂屋跑进来,歪着脑袋问,“婶儿,她有没有欺负你,我听见她刚才说话好大声。”
“没有,快去写作业吧。”
杨念念坐在床边哼着小调叠衣服,早就猜到于红丽不会舍得投资本钱了。
这年代大多数人都害怕做生意赔本,可是做生意不就是一场豪赌么?哪有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买卖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有胆量有脑子,陆时深有钱还愿意支持她,他们小两口以后日子想不甜蜜都不行。
这么一想,杨念念心里跟揣了二两蜂蜜似的,甜得不行,还特意铺了一条红床单。
电扇买回来了,今晚不摸到腹肌不罢休。
殊不知被人惦记上的陆时深,此时刚被宋首长叫到办公室。
张政委拉着一张臭驴脸,看到陆时深过来,眼神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
“张政委,把你刚才对他家小媳妇不满的事情,再说一遍给他听听。这种家务事,跟我说作用不大,还得他本人去给媳妇做思想工作。”宋首长道。
听到跟杨念念有关,陆时深皱了皱眉,一脸冷漠的看向张政委。
见首长把这件事情归功到家务事上,张政委觉得首长在偏袒陆时深,拧眉道。
“首长,这并非家务事那么简单,如果真是家务事,我也不会到这里来说。”
宋首长拂了拂手,“你先把事情说出来。”
张政委眼神不满地看向陆时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陆团长,我要说的事情,你当时在场也是一清二楚的。昨天晚上别人来部队闹事,你媳妇在周老师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当众让她去跳河。这种怂恿人民群自杀的事情,怎么能是一个军官夫人干出来的事情?万一出了人命,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他越说越有劲,像冒死进言的忠臣,说得情绪高昂,就差拍桌子了。
“她这样做的后果,会让部队声誉受损,让军人在群众心中形象大跌,我们不能让一只老鼠坏一锅汤的事情,在部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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