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那田家的庄的人嚷嚷个没完,他面沉如水,朗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吾乃青牛山段家军,今日便替天行道,端了你这喝人血的肮脏地方。”
&esp;&esp;领着一群人正准备翻墙的段怡听着这声音,脚一滑,险些摔了下去。
&esp;&esp;明明他们就是来打劫的!
&esp;&esp;程穹这厮,还真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当真是孺子可教!前途一片光明!
&esp;&esp;段怡趴在墙头,往里头一看,果然如同武宫先前探到的情况一样,这田家庄从前是赌坊和青楼,像这种的地方,多得是寻衅滋事之人,是以养了不少打手。
&esp;&esp;他们并非是头一波来的,那田管家吓退了一些,又在庄子正门处架了弓弩,几乎大部分的打手,都聚集到了前头。
&esp;&esp;这庄子一面靠山,另外三面都用围墙围着。
&esp;&esp;两侧的围墙下头,各有一队巡逻的人,来回巡视,以防有人入侵。
&esp;&esp;段怡眯了眯眼睛,朝下看去,那一小队,约莫十来人,个个腰间配着大刀,显然是练家子。
&esp;&esp;听着前头程穹已经动了手,那些巡逻的小队,亦是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恨不得上前一探究竟。
&esp;&esp;段怡想着,再不迟疑,朝下比了个手势。
&esp;&esp;老贾点了点头,领着其余几人,齐刷刷的像是夜里的黑猫一般,一晃便翻了过来。
&esp;&esp;那巡逻小队的人,一个个的被大门口的响动分了神,竖起耳朵听着,排着整齐的队伍,朝前头巡去。
&esp;&esp;走在最后的三人,突然感觉腹中一疼,他们下意识齐刷刷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杆长枪刺了过来,竟像是串糖葫芦似的,一下子将他们三人全都刺穿了。
&esp;&esp;三人大骇,朝着身后看去。
&esp;&esp;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一身甲衣,头发扎得高高的,随风飞扬。
&esp;&esp;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眼睫毛上,像是凝了水珠一般。
&esp;&esp;段怡瞧着,面无表情的朝着最后一人的屁股猛踹,长枪一抽,那三人朝前扑倒,将队伍扑成了一团乱麻。
&esp;&esp;走到前头的巡逻人这才回过神来,忙拽起跌倒的同伴,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esp;&esp;青牛山的土匪们哪里见过这种一枪三杀的场景。
&esp;&esp;他们愣了半晌,直到段怡吆喝出声,方才像是梦中惊醒一般,猛扑了上来。
&esp;&esp;那三人是一时不备,被杀了个正着,可其他的人,却是不这么好对付,那领头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吹响了口哨,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了另外一种口哨声,遥相呼应。
&esp;&esp;段怡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竖起了耳朵。
&esp;&esp;那小队的人马虽然厉害,但架不住有段怡同老贾在,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齐心协力的将剩下几人掀翻在地。
&esp;&esp;“将军,咱们现在去搬金银珠宝不?”
&esp;&esp;段怡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儿,“一边般一边被人捅死么?那不叫抬金银,那叫给自己抬棺。”
&esp;&esp;周度有心在段怡跟前表现,他扛着钉耙,一边跑一边问道,“将军,咱们这么轻松就进来了,那作何还要程将军在门前叫阵,不如一起翻墙?”
&esp;&esp;段怡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程穹在前头吸引田家庄大部分的兵力,咱们不叫翻墙,咱们叫做饺子排队下锅,自投罗网。”
&esp;&esp;段怡说着,嘿嘿一笑,掏出了一根火折子,“放火会吗?打游击会吗?”
&esp;&esp;周度挠了挠头,“杀人放火,我也就会这个了!”
&esp;&esp;他说着,看了看天色,忍不住说道,“不过,如今落了雪,到处湿漉漉的,怕是光冒烟,烧不掉。”
&esp;&esp;段怡摇了摇头,无语的看了周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