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李望酥摇了摇头,她看着赵寒,道:“不是因为吕轻舒,是因为你。”
李望酥从头到尾在意的,都只是赵寒而已。
李望酥声音不大:“你觉得我的耳饰不过是从流苏换成珍珠,区别不大。”
“你觉得你带回来的小吃,我与吕轻舒一人一份,是不偏颇,是应当如此。”
“你觉得外出游湖,两人行和三人行,相差不多。”
“你觉得我应该对吕轻舒相让,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你觉得吕轻舒为我准备的服饰我该佩戴穿好且领情,因为吕轻舒是一片好心,我不能辜负。”
“你觉得我不该对吕轻舒有脾气,你觉得你没有错,因为她的母亲是你的恩人。”
她不是争不赢吕轻舒,而是妥协给了赵寒。
“什么都是你觉得,可是赵寒,你真的没错吗?”李望酥望着他。
李望酥紧跟又道:“赵寒,你敢说你不知道吕轻舒对你的心意?”
赵寒被问得一时语塞,躲开李望酥与吕轻舒望过来的目光。
他确实知道,甚至卑劣的洋洋自得过。
但、但他心里真的只有李望酥,他待吕轻舒就是妹妹,从未有过多余想法。
在见到赵寒之前,李望酥有一肚子话想说,可说到一半,看到赵寒的反应,后面的话突然没了说出口的欲望。
“和离吧。”
赵寒将手中和离书团成一团,奋力丢了出去,不顾周江满还在场,他焦急上前攥住李望酥的肩膀。
“望酥,你听我解释,轻舒于我真的只是兄妹!”赵寒有些慌,他理着思绪,回忆着之前李望酥因为什么与他不开心过。
“我让轻舒处理事务,是、是因为她一直很自卑,她父母虽疼爱她,但她家境并不好。轻舒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擅长的事情,我、我只是想让她自信些。”
吕轻舒的母亲虽和赵寒母亲是好友,但成年后的际遇却截然不同,堪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吕家并不富裕。
之前他不与李望酥讲,也是因为顾虑吕轻舒的面子。
吕轻舒愣怔看着赵寒,有些伤怀。
她一直以为,赵寒对她和李望酥相争时的偏袒,是源于对她的喜爱……
若仅仅是对她的怜悯或是对娘的报恩,那为何要给分给她一半李望酥的吃食呢?
赏月游湖为何要将她带上呢?
每当赵寒温柔的唤“酥酥”的时候,吕轻舒总会恍惚,觉得他是在喊“舒舒”。
她知自己小门小户配不上赵寒,也从未想过与赵寒有个一名半分。
她的想法从未变过,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能留在赵寒身边她就知足了。
所以留在府中后,她才会竭尽全力表现自己,桩桩件件上展露自己的利索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