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如当头一棒。
李舟秋一刻钟前还飘飘然的心思,瞬间清醒地如泡在冰桶中,又凉又锐。
也就是说,江满越开朗明媚,她离开的越快。
科学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李舟秋没注意听,只知道科学很快又离开了。
房间内恢复寂静,再次剩下李舟秋一人。
她勾唇轻轻自嘲,忘了自己的处境,居然试图想以梅辞的身份与江满再进一步。
能重生一年,再见父母,再见兄妹,再见江满亲朋,已是幸运至极。
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心里确定周江满对她有意的那点欣喜,此刻变成了李舟秋的重重担忧。
若是梅辞再死一次,让江满……如何面对?
李舟秋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整个人仿佛飘离在身体之外。
恍惚间,她仿佛又听到周江满故作镇定压着喜意道:“你喜欢本宫。”
次日,天色才蒙蒙亮。
隔壁房间就传来嘈杂的混乱声,李舟秋被惊醒。
察觉到声音是从李望酥那边传出的,她快速起身,三两下穿上好外衣打开门。
赵寒带着人站在李望酥的房门口,他带来的下属抵着门板不让李望酥将门合上。
一夜不见,赵寒憔悴很多。
赵寒看着李望酥道:“望酥,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李望酥绷紧脸色不语。
赵寒苦笑,酸楚道:“我今日一早将轻舒送回京了。望酥,我想了一夜,我知道自己错了。”
“往后府里没有什么轻舒吕姑娘,只有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望酥,别那么狠心。”
李望酥摇头:“赵寒,太晚了,我对你已经放下了。”
赵寒生怕听到李望酥说这些话,他忙打断:“别,望酥别说狠心的话,你生气我知道,我不盼着你能现在原谅我,我不强求你现在回府了还不行?”
“但、但别和离,好不好?”
往时浓情蜜意,赵寒也会哄着李望酥,但总有大男人的架子在。
第一次,李望酥看到赵寒的姿态端得如此低。
有下属跟着劝:“夫人!大人一晚上没睡,您就不心疼他吗?”
“大人与吕姑娘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属下能为大人作证,每次路过桃花巷,大人都要停下来买些鲜花糕给夫人。”
“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