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相贴,周江满那颗惊慌不安的心在李舟秋的轻拍下,终于慢慢安定下来。
等周江满再抬头时,面上已经盈出笑。
她只字未提自己心中的恐慌,只对李舟秋道:“饿不饿?我给你准备了吃的。”
李舟秋确实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她点点头应好。
周江满给她准备的清粥,一碗见底她胃里舒服了很多。
放下碗勺后,李舟秋才问:“太子怎么样了?”
周江满道:“皇兄短暂醒来过一次,但是意识不清晰,宋军医说皇兄已无性命之忧,伤情严重意识混乱正常的,要慢慢养。”
顿了顿,周江满又道:“还有,昨天池阳国退兵了。”
李舟秋怔了怔,又觉得是意料之内。
虽不知池阳国的将士知不知道达奚玉山已经死了,但这些时日池阳一直同诏安拖延周旋,士气低迷,损耗不小,对他们来说再拖下去也没好处。
片刻后,李舟秋道:“好事,等太子伤势好些,我们也可以离开崇洛城了。”
闻言,周江满犹豫片刻,问:“舟秋姐,你是怎么找到皇兄的?”
李舟秋之前同周江满交代过系统的事,所以如实道:“那天科学那只肥鹦鹉出现了,是它领着我找到太子的。”
周江满露出动容的神情,叹:“它又帮了我们一次。”
此刻,又不见科学的踪影了。
半晌午,李舟秋来到周淮席的营帐。
一路走来,军中士兵们都十分开心。池阳退兵,战事结束,谁都没想到这次迎敌会如此顺利又迅速,不仅无需援军,甚至诏安还是压制势大胜。
军奖定少不了,他们也能回家见一见家人了。
看到李舟秋掀帘进来,欢蓝目光闪了闪。
片刻后,他来到李舟秋面前,一撩衣摆跪了下来,朝李舟秋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宋军医说了,要是殿下再迟半天救治,定性命不保。
之后两日,周淮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晰。
又过数日,楼副将率兵先回了京城,周淮席仍留此养伤。
不得不说,周淮席培养的口技者还真有几分他的影子。至少周淮席有了些精神后,同周江满说得话与闯军营那日口技者伪装他时说的一模一样。
“简直胡闹!”
不等周江满接话,一旁的李舟秋便冷笑道:“胡闹?谁能有太子殿下胡闹。”
李舟秋憋了许多天的气,在此刻爆发。
“既然太子殿下已有精力,那我们便来说一说你同达奚玉山的事。”
对上李舟秋望过来的眼神,周淮席察觉到自己莫名底气一弱。
笑话,他为何要心虚?纵使是她将他救了回来,可他堂堂当今太子,做事何须向她梅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