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锡安双眼朦胧,这是过度的渴求没有得到满足的后果,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真丝床单也被他攥得皱巴巴的,他终于选择放弃,在空荡荡的房间大口喘着粗气。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求而不得。
即然不得,也就更加渴望。
卢锡安愣了好一会儿,他身上黏糊糊的,很不好受,可他不想起来,只想在这张床上躺到地老天荒。
他想起一件事。
铂金家会为新入职的员工统一配备光脑。
他抬起手腕,是没被弄脏的那一只。
他检索信息的动作有些焦急,健康监测软件发来警告提醒,卢锡安无暇顾及,一条条去搜铂金家的通讯录。
最新一条,应该是她。
“嘟——嘟——”
那边,接通得倒是很快。
“喂?哪位?”
费星的声音响起,不怎么好听,却飞速唤起他前一刻还在瘫软的器官。
卢锡安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比几百万就能买到的义体保镖还要下贱,竟然卑鄙地在另一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玩起phonesex。
可他纤长如玉雕刻般的手指,还是罩上了那团丑陋的性器。
她刚才不也摸过这里?
她该负责。
“费星,你在哪?”
他不知道费星会对他说什么。
事实上,费星对他说什么都好。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来自于那个他无法掌握的人的符号。
随便她说些什么,他都可以当作是对上一场未完待续的游戏的重播。
“老板,你怎么问这个?我还在铂金大厦看热闹呢。”
卢锡安皱眉,手上的动作却快如拨弦。
他可以想象,想象费星没有离开,想象是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想象他现在极度匮乏却还未得到的那些东西。
“老板,你要我开视频吗?现场情况比较复杂。”
他压抑住嘴边的呻吟或尖叫,哑着嗓子,拒绝了她的提议。
“好吧,那我先挂光脑?嗯?你也不想挂?老板,你声音怎么回事?真的不需要看医生吗?”
卢锡安摇摇头,在意识到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后,无声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