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把药喝完了,程非t然想到一件事,从怀生拿出个小瓷瓶抛了过去,“接着。”
她伸手握住了,“这什么?”
“去淤化肿的。”他指了指她淤肿的眼睛,“很计效,每次师傅挨了揍都用这个。”
傅兰馨不解的问:“他功夫这么好,干吗老是挨打?”
程非哈哈一笑,“我不是跟你说师地是怪人吗?”
她握着那个小瓷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他不是个怪人,而是个善良的人。
她的心轻轻的抽痛了起来。
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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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驭烟盯着傅兰馨。脸上有着奇怪的表情,像是诧异她的反常。
而傅兰馨也真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反常,
收真的很奇怪。“柳驭烟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另一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是病了吗y‘
“你才病了,不要拉倒!”她用力的拍掉他的手,将那伤药放回自己怀里,有点生气的找了个树前处坐下来。
因为他只要一停下来休息就拿出镜子吱声叹气,说他被毁容是天下最悲惨的事,她听了觉得心烦,为了叫他闭嘴,她才拿伤药让他擦,可不是好心肠或是想帮他的忙。
他干吗一副见鬼的样子f
“我又没说不要。”他往她旁边一坐、推推她的肩膀,“有事弟子服其劳,你来帮我探吧。”
“谁是你的弟子?少臭美了!”她手朝前方的程非一指,“你的好徒儿在那,叫他过来伺候你。我没空。”
“他要是来伺候我,谁煮晚餐?你吗?”他可可一笑,“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谁说我不会煮饭!”她生气的说:“我、我……”可恶!她胡乱的拔着地上的杂草,有些懊恼的说:“我会白水煮蛋呀……”
白水煮蛋?柳驭烟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好笑呀好笑!好险哪好险!”
“笑什么!”她板着脸问,“有什么好笑,又有什么好险!”
“当然好笑又好险呀,以后你嫁了人,难道三餐都请他吃白煮蛋?所以说好笑的是你三冬都煮自煮蛋,好险的是有那个福气的人不是我。”光是吃蛋,迟早有一天会噎死,就算幸运的没噎死也会腻死。
她突然觉得生气,不会煮饭不行吗?“我是格格,谁敢叫我煮饭给他吃!要是本格格要他一辈子都吃白煮蛋,他也得给我乖乖吞下去。”
“对幄,我都忘了你是尊贵的格格了。”他微微一笑,“你跟我知道的格格不同,我老是忘记。”
‘“对,我就是没有别的格格漂亮、有涵养,又煮得一手好莱。”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不少格格,言下之意是没看过像她这么乱七八糟的格格吗?
“是没看过这么善良又有趣的格格。”他拉了拉她的辫子,“你一向这么急着在别人开口之前否定自己吗?”
‘别拉我的头发啦!“她嫩脸微红,因为他的温柔而加速了心跳,”被你称赞我也高兴不起来。“
“那就太可惜了,我很少称赞人的。”他耸耸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饿死了。程非,你好了没?”
傅兰馨轻轻的咬着嘴唇,考虑了一下才道:“喂!过来。”
他回头问:“干什么?”‘
她把那瓶伤药塞到他手里,“擦吧你!鼻青脸肿的,很好看吗?”
“你帮我?”其实柳驭烟只是觉得逗弄她很有趣,喜欢看她发脾气的模样,所以才会摆出一副赖皮、轻薄的样子,倒不是真的一定要她帮忙。
“我会有什么损失?”她脸一红,抢过药瓶,“坐下!你站这么高,我够得着吗?”
她就用力的揉、拼命的压,痛死他这一次,看他以后敢不敢使唤她。
柳驭烟看了她一眼,“真的?我看我自己来就好了。”没想到她会真的说好,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你怕什么?怕我太用力弄痛你吗?”她一副挑战似的神情,“你有胆子跟我开口,却没勇气坐下来?”
“如果我不想让你瞧扁了,是不是应该乖乖的坐下来叩他往地上一坐,背舒服的靠在树干上。
傅兰馨跪坐在他身旁,将伤药倒在掌心,轻轻的推揉着他额际的一大片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