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我这边可没有来通风报信的角色。”
她开心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忽然又转移话题:“你干嘛这么冒险来通知我们?”
方才她虽然照着沈放的话做了,但心里还是有几分疑虑的。因为沈放虽然没有必要骗他,但也没有必要帮他。
这会儿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底儿,于是好奇地问着。
跟前沈放却依旧嬉皮笑脸:“那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刚才是担心你的导演还是更担心我。”
没个正经,这个时候竟还关心这个。
柳如烟迟钝了片刻,却并没有直接回他的问题,只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晚还是要谢谢你。”
谢?替曾牧之谢他么?
沈放正色地:“不用了,我又不想听你说谢谢。”
他意兴阑珊,到底没趣儿,于是摘下假发套打算起身往外走,突然头却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按住一边化妆台,缓缓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一只手碰倒了化妆台上的水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柳如烟本在他起身时候刚坐下,随即一惊,抬头一瞧忙又站起来扶他。
“怎么样?你没事吧。”
沈放哆哆嗦嗦地拿药,眼前模糊,耳边出现了啸音,强忍着把药吃下去,接过柳如烟倒的水一饮而尽。
闭上眼睛,粗重的喘息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气氛安静了片刻,重新卸下紧张,沈放看着柳如烟,忽然有些想说。
“好几次我都在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会怎么样?”
“别说这样的话了。”
柳如烟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到化妆台上,随即她有些恼怒地说:“以后我也不想听你这样说话,别忘了你有老婆。”
沈放苦笑:“对,也许我今天就不该来。”
他面色依旧苍白,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可因为头疼,衣服扣子好一阵子都没有扣上。最后柳如烟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前帮他,就在这时曾牧之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有些意外。
还未等曾牧之开口,沈放强忍着头晕对柳如烟说:“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跟这样不靠谱的男人在一起,这次算你们运气好,我能帮你,以后恐怕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曾牧之本来醋意上头,闻话更是涨红了脸,反驳道:“你,帮我?谁稀罕!”
真是狗咬吕洞宾。
凭着罗立忠的手段,被抓了去免不了掉一层皮。这会儿能这么不知好歹,完全是没被教训过得原因。
沈放冷笑走到他跟前,身子微微倾斜着,声音很轻:“见过皮开肉绽的人什么样么?说什么狗屁大话。”
说完又回头看一眼柳如烟。
“你好之为之,如果你以为这样的男人可以托付终身,那你就太天真了。”
虽说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但他还是希望柳如烟幸福,起码那个人不是眼前这个。
再然后,他转身离开。
吴队长扑了个空回到中央饭店向罗立忠汇报,人和他们前后脚离开,那人种情况分明就是有人通风报信的结果。
罗立忠很快便注意到没了沈放的影踪,在前台问了话之后他带着人直奔沈放的公寓。
下班的姚碧君一个人回来,上楼梯走到门口,低头掏钥匙的空儿,刚好与一行匆忙的身影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