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竭力冷静地对健说:“你应该清楚,我和吕重之间的感情深到什麽程度,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了,我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至於秦玉新那边,我早告诉你了,吕重和她婚後十几年没有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当初吕重娶她也是出於感恩和照顾她身体的目的,秦玉新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很清楚吕重心里爱的人是我,再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麽看不开的呢?这个时候,你为什麽要横生枝节去刺激她呢?这次如果秦玉新表姐赶到的不及时,她自杀成功了呢?你想没想过这种严重後果?健,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寒心了!”
听著蔓痛心疾首的话语,健紧锁双眉,咬著牙关,良久无语。
沈默片刻,蔓对健徐徐说道:“健,我把天娱公司全盘划拨给你吧,另外再给你两亿的启动资金,你去……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吧!另外,市中心紧临王府酒店那座豪宅,我也转赠与你,你是在那里娶个心仪的女人成家立业,还是包养一个喜欢的同性情人,悉听尊便。健,咱们之间……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请你体谅我的……良苦用心。”
天娱公司是欧盛旗下一家以影视娱乐业为主的上市公司,总资产逾十亿元,其管理工作以前一直是欧阳健在做,所以现在交给他,可算是轻车熟路。
听到蔓这样安排,健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你不用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对於欧阳家族来说,我本就是个外人,所以就算你一分钱不给将我赶出去,我也毫无怨言!同时也请你放心,就算你让我净身出户,我也不会被饿死!这还要感谢你这些年让我接受的良好教育!以我现在的资历到哪个公司,都能吃碗中层管理的饭!”
看健站起身来,蔓叹了口气,徐徐对他说道:“健,我自认我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吧。”
欧阳健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没有再搭话,径直大步走出了蔓的总裁室,“怦”地一声将门合上。
看著健的背影,蔓无奈地摇了摇头。
欧阳健出了欧盛集团总部的门,就掏出手机,颤抖著手指给他的至交好友温清则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後,健低声对温清则说:“清则,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你能出来一下吗?”
听到健的声音不同寻常,温清则略带疑虑地反问道:“健,出什麽事了吗?”
健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他声音沙哑地对温清则说:“你就别问那麽多了,你就说能不能出来见我吧?”
温清则赶紧应道:“好的,我马上出来!你说在哪里见面?”
欧阳健和温清则约在一家星级酒店的客房见的面。
当温清则赶到时,发现那间客房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皆是刚刚燃尽的烟蒂,欧阳健坐在沙发上,神情落魄,精神极度萎靡,正在一支接一支地猛烈吸著含在口中的香烟。
看健这副模样,温清则大吃一惊,他放下外套,坐到健的身旁,扶著他的肩头关切地问:“这麽急找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健呆呆地注视著面前的好友,良久,他突然抱住头号啕大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伤心欲绝的悲切之情!
欧阳健这一哭,把温清则给吓懵了。
温清则怔怔地看著面前情绪极度失控的健,继而抓著他的双肩拼命摇晃著,大声问道:“你先别哭啊!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健满眼泪水,哽咽著断断续续地对温清则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只要能得到……他的爱,我什麽都可以不要,为了他……我没有尊严……失去理智……丧心病狂,变得都已经不象我自己了,可是,到头来……他却这样对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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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欧阳健又是放声大哭起来。
60。顾此失彼
吕重三天後的晚上回到他和欧阳蔓的住宅。
当时已经吃过晚饭的蔓正在灯下读报纸,看到突然归来的重,蔓吃了一惊,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提包,轻声问道:“你怎麽突然回来了?玉新没有事了?”
吕重微笑著手抚了抚蔓的肩膀,温和地答道:“没事了,我请了一位以前为我们服务过的保姆照顾她的生活,目前玉新的情绪很稳定。”
闻听此言,蔓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他帮助吕重脱下外套。
吕重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揉著鼻梁,神情间难掩疲惫之态。
“我给你放水泡澡吧?”看著疲倦不已的重,蔓的目光里满是心疼之情。
“不急,咱们先坐一会儿……”重拉著蔓的手,让他在身旁坐了下来。
看著蔓那俊秀的面庞,吕重眉目间舒展开难得的轻松之意,他抚摸著蔓的手掌,深思良久,轻轻对蔓说:“玉新这场闹,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这话,蔓释然地笑了,他对重认真地说:“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是那麽心胸狭窄的人吗?其实我很理解……玉新的心态,毕竟你我现在的幸福……可以算是从她那里……抢来的……”
说到这里,蔓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尴尬的难堪之情。
重宽厚地笑了,他搂过蔓的身体,抚慰著他的身体轻声说:“如果没有那次绑架案,我们可能还会象以前那样生活下去,可是那次事件,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人这一生,只有一次,有些东西如果不珍惜,就这样失之交臂了,我不想再失去对我而言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如果可以做到互相兼容,并且……体谅各自的难处,我一定会尽力争取一下。”
听著吕重情真意切的话语,欧阳蔓在吕重怀里喃喃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吕重微微点头,轻叹了口气,继而说道:“玉新这一辈子没受过什麽苦,也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就象一朵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所以尽管三十几岁了,有时行事还象个孩子一样冲动,这次自杀过後,她也很後悔,并且和我说……希望咱们谅解……”
蔓喃喃说道:“这不怪她,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背後挑拨是非之人,我已经查明了,他就是……”
未及蔓说完,吕重用一根手指轻轻挡在他的唇前,轻声对他说:“我已经猜到了,你不用解释太多,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出发点,玉新也没有怪他,只是怪自己太……容易冲动了。”
看重如此善解人意,蔓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片刻後他对吕重坚定地说道:“放心吧,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