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她拉走!”隆武帝不想再看见夏惠妃那张脸,隆武帝一声令下,御林军便强押着夏惠妃往外走去,一路上夏惠妃凄厉的求饶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宫妃红杏出墙,无论如何都是一桩丑事,只能尽量堵嘴。隆武帝唯一庆幸的莫过于是此事没有太多人知道,否则的话,他得承担非常大的压力。
“皇后辛苦了。”
隆武帝再望向萧皇后,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发现这种丑事的是萧皇后,隆武帝倍觉难堪,但凡不是萧皇后发觉的,隆武帝不至于如此狼狈。
萧皇后对隆武帝奇怪的心理浑然不觉,只是公事公办道,“陛下放心,披香殿的宫人已被臣妾打发去慎刑司了,然后罚入掖庭。”
披香殿是惠妃的住处,那儿的宫人有知情不报的过错,同时为了避免声张,萧皇后自得将这批下人干脆利落地打发了。
萧皇后办事,隆武帝自知一二,没有质疑什么,稍稍问了一两句后,因身心疲倦,便启程去往宁安殿歇息了。而与夏惠妃私通的侍卫,依着隆武帝的意愿,杖毙处死,革官贬为庶人,丢去乱葬岗。
惠妃被处置,隆武帝心情不好,今晚上诸位嫔妃可以宽泛一些了。
“娘娘,夏氏私情,您早就知道了,您为什么挑上今天说?”嬷嬷可是知道,萧皇后早就获悉夏惠妃心里有人,在宫里和人私通。
以前萧皇后隐而不发,嬷嬷以为是萧皇后另有打算,结果萧皇后今日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嬷嬷属实是看不懂的。
萧皇后意味不明地看着嬷嬷,轻飘飘的话,又蕴含着一种力量,“狗急跳墙。”
夏惠妃“暴毙”,后宫格局有了变动。夏惠妃这么多年以来只是默默无闻的妃子,也无甚影响,对于她的死亡,众人没有多想。
后宫众人倒是有些蠢蠢欲动,四妃已空出两个位置,惠妃德妃一旦有了新人替补,想来也是一步登天。
不过,帝王心意无人得知,后宫暗流涌动,也关系不到前朝。
一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这些日子,安王鲁王相继解除禁足,在朝堂上不再上蹿下跳,开始隐忍蛰伏,未曾有下一步的动作,周佑润段婕妤仍是一动也不动,好似是彻底沉寂了,属实是怪异。
而大雍与天戎族的交战已到了关键时期,先锋何秉晟熟读兵法,擅长调兵遣将,同时也大胆突进,身先士卒,多次突破天戎族的猛攻,如此一来,主帅凌彦桐被当做大雍将星,先锋何秉晟的名气也越来越高。
一旦班师回朝,何秉晟指定是步步高升,前途光明。
有看得远的赶紧去找何应全拉拉近乎,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想结为亲家了。
何应全这些日子过得心烦意乱,何珊珊章氏名声扫地,尚书府被人质疑教女无方、娶妻不贤,这对于一向注重名声的何应全而言无疑是重大打击。
兵部尚书府在盛京里向来以清正廉明的形象屹立不倒,如今多了买凶杀人的污点,不少人心里嘀咕,这怕不是表里不一吧。
被众人指指点点,何应全心里憋屈,看章氏也没有了以往的好脸色,章氏也未必多么乐意搭理何应全,她的女儿她最清楚,她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女儿吗?这个人凭什么指责她?
以前两个人感情最深时,可以不闻不问何秉昭罗绣云何秉晟三人的生死,这会儿心起了隔阂,彼此翻脸无情,到底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不管尚书府人心向背,伴随着华太后的轿辇回京,那些或好或坏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华太后归京,陪伴归京的还有被封为安德郡主的何秉昭。
何秉昭姿容姝丽,秋水剪瞳,浓眉高鼻,人高腿长,长发飘飘,天青色的蝶恋花披帛在双臂衬得肤白如玉。
一想起她的出身,有的人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何秉昭归京的第一天,先是跟着华太后到了万寿宫,简单聊了一会儿话后,何秉昭又被刘姑姑送出宫门,目送她上了回尚书府的马车。
在那儿,有人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