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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的村民路过问他咋了,他也羞于承认自己是饿的,说自己没事,就是歇会儿。
柳长英想了想以前的日子,就觉得现在这日子过得真是幸福。
杨青青听了他的忠告,连忙把嘴边的炸粉条给放下了。
最近他也不知是咋了,总是控制不住的饿,好像自己肚子里养了个饕餮似的,肚子也吹气球似的变大。
他摸了摸嘴边的残渣,炸粉条很香,那是他自己做的,把粉条放在油锅里炸到嘭得一声膨胀起来,然后捞出锅撒上咸辣的调味粉。
就像膨化食品一样蓬松酥脆,一口一把,他能捧着一盆吃上一下午。
虽然油炸食品不能多吃,但,杨青青没过一会儿就又馋了,试探着问:“那我能吃个桃子吗?水果不长胎吧。”。
柳长英就从窗台上给他拿了一个,谁能拒绝让一个孕夫吃东西呢?
“我就知道嘱咐你也没用,”他说,“到了这个时候,想吃什么可由不得你。”
他好奇地问:“你天天怕这怕那的,咋不跟景生说说,让他多安慰安慰你。”
“我才不想告诉他呢。”杨青青却说,“我怕他笑话我,我都能想到他会说什么了,‘原来我家小霸王也有害怕的东西呀’,哼,我才不能让他看扁我呢。’”
柳长英笑道:“那你就憋着吧,反正到生的时候哭爹喊娘的也是你。”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杨青青赌气起来,说:“我才不呢,谁会大喊大叫的。”
柳长英觉得他志气甚大,但至于到时候究竟怎样,就不好说了。
傍晚时分,程景生终于把今天的最后几个病人送走,从诊室出来,下去找杨青青。
只见杨青青还窝在柳长英那屋的炕上,跟他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些针线,然后窃窃私语着什么。
自从上次知道杨青青跟柳长英私下里都会唠些什么之后,程景生就产生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一看见他俩悄咪咪说话,就有种不良的预感,总觉得他俩说的不会是啥好话。
毕竟是柳长英的屋子,他不好冒失进去,就在门口清了清嗓子。
杨青青看到他来了,好像确实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慌忙闭了嘴,作出一副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样子来,甚至还偷偷瞄了他一眼,偷感很重。
看得程景生更狐疑了。
柳长英笑着让他进屋坐:“是景生啊,来叫你家小青回去吃饭吗?”
程景生说是,坐到了杨青青身边,帮他收拾起来散了一炕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一件算一件他都知道,杨青青这弄了一天,一床的东西也没加什么变化,一只袜子还是两片布,可见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跟柳长英说三道四上了。
而反观柳长英那边,小衣服小鞋子已经又帮杨青青做好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