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宜担心地摇了摇头:“哥哥还在里头,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好孩子,都是爷爷不好”老赵头万分自责道,并且嘱咐赵相宜进去别在外头吹凉风,这里让他来守,这一次他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的
屋里,祖孙三人看着那个红木匣子不敢大喘一口气,良久,倒是赵相宜自我安慰道:“没事的,锁都还在,想必东西也还在。”
“可咱们刚回来的时候都没怎么发现屋里被动过,想必贼人是有备而来的,事后还清理了现场,如此,我真怕他们是拿走了东西,又重新给咱们上了锁……”赵弘林紧咬着下唇,面色很是凝重。
方氏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弘林你是读书读傻啦?”
兄妹俩顿时抬头齐齐地看方氏,方氏却是笑得更加乐了:“没事,奶奶保管没事”
“你们想啊,”方氏摇头笑着接下去说,“偷东西的又没有钥匙,要开这个匣子肯定是拿东西砸的,锁都砸坏了,可还怎么再锁回去?或者他们干脆把匣子拿走哇,为什么匣子还在那里哩?”
“可不是我被吓傻了?”赵弘林摸摸自个的脑袋松了一大口气,“刚才挖匣子的时候,好像也没发现那里的泥有松动过的迹象,想必贼人没发现那个地方。”
“钥匙,快去爹爹那里拿钥匙打开来看看。”赵相宜适时提醒道。
赵弘林也点点头,赶紧去醉酒的赵信良那里摸索着拿来了钥匙。
不过尽管方氏解释得很透彻,但在没见到东西还在的情况下,大家的心也始终吊在那里……赵弘林不敢开锁,赵相宜也不敢面对……
最后倒是方氏拿起了小木匣子,用钥匙开了锁,但见小锁啪嗒一声被打开了,大家的心也跟着猛地抽动了一下
“还,还在不在?”兄妹俩齐齐地出声问道。
但见方氏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俩,赵相宜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
“喏。”方氏忽然又扑哧笑了出来,把里头的东西现给兄妹俩看,方子依旧叠得整整齐齐地躺在匣子的最底层,银子铜钱都好好的一个子不少地呆在里头,没丢一样也没被偷走
一家人的心情顿时完全放松了起来
“奶奶你真是的,这种事竟拿来打趣。”赵弘林微笑着嗔怪道,方氏则笑眯了双眼。
尽管丢失了一些布匹之类的东西,可如今见到这些紧要的还在,一家人登时觉得那些被偷的东西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这就叫做破财免灾。”赵弘林轻松地吐出一大口气来,不忘打趣道。
可老赵头却还是显得过分自责,一个劲地数落自己没用不好之类,赵相宜见了心里也不忍,爷爷年龄都这么大了,不仅没跟他们去吃酒,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地守着家,这厢却还这般地自责。
“爷爷,真不打紧东西都还在,人也没事,您别怪自己了……”赵相宜很是认真地劝慰了一句,不过尔后又凝起了眉头来忧心一句,“但是通过今天这样,咱们家是不是不安全了呀?”
其实比起家里被偷的那些布匹什么的,她心里更担心这张酱料方子,最近只忙着想法子挣钱,沉浸在那种不可多得的喜悦当中当真是昏了头了,现在仔细想想,家里就不该写这么张方子,或者不该写得这么明显……只是她现在年龄太小,不好总在大家面前显得自己很成熟似的,什么都能考虑到,所以只好言简意赅地忧心了一句,起个头。
方氏也在担心这个,接了赵相宜的话茬道:“还真是树大招风了,万万没有想到咱们村竟然也有这么胆大包天的黑心人,就见不得人家好”
“如果只是偷点金贵东西,倒也罢了,但如果他们是冲咱们家这方子来的,那可就不好了”赵弘林思虑得更为深层,总算把赵相宜心里想表达的话给说出来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哥哥说得对”赵相宜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因为家里人意识到了这点,那事情就好办了,“我有一个法子”
“相宜说说看。”方氏开口问。
“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们可再不能马虎哩,不得不留个心眼了。”赵相宜悠悠说来,方氏听后,在这样紧迫的时刻难得地又笑了起来,并且打趣她道:
“哟,你才多大点啊,就心眼心眼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
赵相宜佯装生气:“哼,那我不说了。”
“好好好,相宜最聪明了,我们家谁也抵不上相宜聪明的。”方氏忽然抱起了赵相宜来,“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呗。”
赵相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老赵头的心情也跟着稍稍放松了不少,也是打趣道:“嘿哟,不得了嘞,相宜现在净喜欢听人拍马屁了”
赵相宜很是神气地昂着头,一副臭屁模样,随后娓娓把自己心里的法子道了出来:“现在这张方子留不得了,咱们得想办法毁掉,另外再重写一张,我来写。”
“我都没听懂。”方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赵弘林却笑了:“我好像听懂了一些,爷爷奶奶,这事就交给我跟相宜吧,保管你们满意。”
这时,夜色有些暗了,老赵头和方氏两个为了保险起见,又来到了门外守着,生怕白天里的那个贼真是惦记他们家的方子,白天不得逞,晚上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