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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雍格松口气,陈太师眉峰微蹙,徐雍启神色依旧平静,至于徐雍墨…他藏匿于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攥紧,手上那纸都被攥出些难看的折痕。
以防万一,徐雍墨上前一步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徐乾之?,他腰背微弯,抢过话头,“父皇,儿臣自荐管治泸景瘟疫之?事!”
“哦?”徐乾之?挑了挑眉,垂眼?看向?徐雍墨递过来的纸张,“这是?”
徐雍墨仰头,脸上得意神色微泄,“这是儿臣寻到的药方,可用来治愈泸景瘟疫病害。”
徐雍启闻言,深长的视线落于徐乾之手上的堂纸。他视力极佳,眼?如鹰隼般锐利。
一眼?便看清,徐雍墨上递的药方,与从南疆细作身上搜出来的方子,一模一样。
他算知道那条大鱼指向?谁了。
徐雍启眉毛由此?深深蹙起,眼?神更显锐利冰冷,他侧目看向?徐雍墨,深邃目光如鸣鸿刀刃般锋利,在徐雍墨脸上切割。
他问:“太医院尚未研制出药方,不知四哥何以如此?笃定你手上的药方有?效?”
徐雍墨胸膛微挺,带几分蔑视地睇了眼?徐雍启,淡声?道:“七弟愚钝至此?,民间自有?不少高手在。至于药方是否有?效,我自然是先行试过才敢递予父皇。”
徐雍启瞧见徐乾之?眉毛弧度沉下几分,是隐隐动怒的前兆。
他视线扫过徐雍墨和徐乾之,在心里讥笑一声?。
徐雍墨和徐乾之?倒实在是像。
一个为了争取徐乾之?赞赏,敢擅自私通南疆,不管不顾泸景百姓性?命;另一个则将自己?的权威看得什么都重要,眼?前有?疑能治愈病害药方,徐乾之?第一反应不是喜悦甚至不是疑虑,而?是动怒于徐雍墨敢私自找上江湖郎中。
徐雍墨还在那为自己献上药方而?洋洋得意,殊不知徐乾之?已露出凶戾爪牙。
徐雍墨仰头:“父皇可将该药方呈递至太医院,儿臣保证该药方有?用。”
不出徐雍启预料,徐乾之?冷眼?垂下来,每个字都像在冰窖里淬过整夜。
他问:“你何时得的这药方,从哪里?”
他又?追问:“你说你先行试过,在哪里试,你有?什么资格试?”
最后他冷冷掷下话语:“恐怕儒书你在试这药方之?前,先行试过解你身上毒剂的方法吧?”
徐雍墨眼?睛瞪大几分,他“噗通”一声?跪地,给徐乾之?磕过数个响头。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偶然得的这药方,儿臣绝无擅自解毒剂的私心!”
徐乾之?眼?眸仍旧锐利,眉毛拧出坏脾气的弧度,又?是冷笑又?是暴怒言语,“你当朕傻?太医院研制不出的药方你倒研制出来了,之?前未尝试过自己?解毒,你觉得朕会相信吗!”
徐雍墨跪地连磕数个响头,高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