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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潘盼抹去眼泪，点点头。

她先讲述了停车场发生的事，与言焓在视频里看到的完全一致

&ldo;后来我把行李箱送去孙琳的别墅，她给我开价，说要3万块。&rdo;说到此处，她再次泪如雨下，&ldo;我1个人要养3个人，一年都攒不下那么多钱啊。&rdo;

&ldo;我从别墅出来，想跳进湖里死了算了。可我舍不得爸爸妈妈，舍不得我男朋友。想了好久，我也不敢和别人讲，就再去找她。&rdo;

潘盼不住地抽泣，

&ldo;大不了求她，一直求，或许可以少赔点儿。可这次她更凶，一直嘲笑我，ru骂我。她看上去那么优雅高贵，可嘴巴里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骂我，骂我的父母。她说绝对不会放过我，三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还说……说如果还不起钱，就让我去卖身。让男人折磨死我。&rdo;

潘盼捂住脸，泪水顺着指fèng一个劲儿地往桌子上掉：

&ldo;警官，你不知道她说了好多恐怖的话。说把我卖掉后，那些男人会怎么折磨我。什么捆绑，什么塞东西，还有更恶心龌龊的我说不出口。我这么说，你们肯定不相信，可她真是这么对我说的啊。&rdo;

言焓沉默，他知道潘盼说的都是真的。孙琳描述的那些事，很可能就是丈夫阮云征这7年间对她做的事。

&ldo;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你们不知道她破口大骂说那些下流话的时候，那张脸有多恐怖，像魔鬼一样。我忍受不了，抓起桌子上的装饰就往她头上砸。

我也不知道砸了几下，看见出了血，她捂着头要倒。我很害怕，就跑了。……我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保安大哥的，他平时那么照顾我，我不该拖累他，我应该自己去死。&rdo;

潘盼哭了太久，渐渐表qg呆滞，

&ldo;我们重新回别墅，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黎大哥说要是没死，这个女人醒来一定会不依不饶，要我的命。他不想看我坐牢受欺负，就打她的脸。我不想他杀人，我也打。打到看不清了，才给她换掉衣服，装进行李箱。

装好后，我怕会在别墅留下痕迹，就花几个小时清扫，黎大哥帮忙破坏了监控系统，把带子毁了。我们打算开孙琳的车，把行李箱扔去路边的树林里。但搬行李箱时，发现箱子和人因为一直放在壁炉边，还很热。

黎大哥想如果运气好，有人路过可以撞上，像车祸一样。所以又把她从行李箱里搬出来，没想她已经僵了。费劲弄了好久才把她掰开。开车把她扔掉后，又返回把车推进湖里。&rdo;

潘盼说完，牢牢盯住言焓：&ldo;警官，这就是事实，我没说谎，真的没说谎。&rdo;

言焓没答，问：&ldo;你拿铁质装饰打孙琳时，打在头部哪个部位？&rdo;

&ldo;……我不记得，我那时很害怕，就是抓着东西乱打。我只想让她住嘴，没想会把她打死。&rdo;

&ldo;你离开别墅时，她在哪里，是什么状态？&rdo;

&ldo;对不起，&rdo;潘盼面容扭曲地摇头，&ldo;我真的记不清了，我不知道她是要倒还是要爬，只看见砸出了血，我太害怕，真的不记得了。&rdo;

&ldo;你们后来进去时，她在哪里？&rdo;

&ldo;壁炉边。可能她一路走一路流血，走到壁炉边时因为受伤严重，倒下了。&rdo;

&ldo;她那时是死是活？&rdo;

&ldo;死了，我肯定把她打死了。&rdo;

&ldo;你们清理台阶的时候，是不是花了很长时间？&rdo;

&ldo;台阶？&rdo;潘盼不懂，&ldo;什么台阶？&rdo;

言焓心下了然，没有再问。

……

言焓离开审讯室，回到众人中间，问：&ldo;这下看出来了吧？&rdo;

苏雅点头，道：&ldo;杀死孙琳的不是清洁员，而是保安。我和程副队审过，他承认了，潘盼告诉他这件事后，他在和潘盼一起去前，以找工具为由让潘盼等着。

他先去别墅看了，发现孙琳没死，就用地上的装饰物本体打死孙琳，擦gān净台阶上的血迹，把她搬到壁炉边，再出门去和潘盼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