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住的。
白隐砚只望着他。
符柏楠用力吞咽一下,试图抱起白隐砚。
他双臂打颤,浑身使不出力气,眸中虚幻,眼前一片模糊。他闭了闭目,深吸口气,甩甩头再度睁眼四顾,却是在马车上。
双乘马车。
怎么会在马车上。
符柏楠二度四顾,辘辘车轮声滚在身下,昏暗车厢中无半个旁人,只有白隐砚睡在他怀里。
符柏楠第一时间俯下身去,屏住息亲吻她,指尖放在她颈侧。上唇传来轻细的呼吸,指下温度勃勃有力。
符柏楠缓慢地放松下来。
于是那个吻便渐渐成了真正的吻。
他舍不得吵醒她,又舍不得放开她,他轻吻着白隐砚,感到自己缺失了一些记忆,却又疑心先前只是疯癫带来的幻觉。
符柏楠向白隐砚的侧腹摸索,可还未触到那个位置,他的手便忽而被人捉住了。
抬起眼,他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在车上呢,你做甚么。”
低语自唇与唇间直接递过去,符柏楠愣愣地看了白隐砚片刻,猛然拥紧她。
头面颈项,暴雨打荷塘,亲吻疯狂地落下来。白隐砚笑着摸他的发,哄着劝着向旁去躲,勾勾缠缠落了簪子,混了青丝,到最后非撞了头才消停。
他撞了头,白隐砚也没好到哪去,两人的发稍打了结,乱衣蓬头地坐在一起。白隐砚解开发结,又去给符柏楠打理衣襟,待换过来到了自己,他却着魔一样直勾勾盯着她看,望了几息,竟然又要扑上来。
白隐砚哭笑不得的摁住他,“翳书,我真的要生气了。”
符柏楠浑身一悚,狠狠搂过她。
“你别走!”
白隐砚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阿砚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我错了……”
他语无伦次地一遍遍道着歉,如同为现下,为过往,为所有的曾经,为活着这件事本身。
“你怕甚么呀。”白隐砚轻抚他的脊背,“我开个玩笑,你不愿听,我以后便不说了。”
怀中的躯体何其温暖。
“……以后?”
侧侧头,微凉的耳尖与耳尖相触。
那只耳尖温声开口:“你不愿听以后的事?”
“……愿意。”头埋下去,颈窝间鼻息轻抚。“我愿意听。”
白隐砚缩着脖子轻笑出声。
“翳书,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