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是出卖旧主、邀功求赏之人,只是二公子的宠臣抢夺我部族的牛羊,又抢了我们部族不少女子。”
“我本想请二公子做主,讨个公道,只是二公子偏袒他的宠臣,反而以诬告为由,将我逐了出来。”
“我一时不忿,才前来投靠大公子,不,是来投靠大论。”
听到这个理由,伏弗陵嗣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想不到他取胜的原因居然如此简单。而二弟治国,居然如此,难怪空有大军却不是自己对手。
明明都需要拉拢中间部族的时候,居然现在就放纵手下行不法之事,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来,接下来渭州也轻易可以攻下。
打下了渭州,就居然马上防备兰州的唐军,顺利解决了内乱,不可给唐人任何可乘之机。
伏弗陵嗣内心如此想到,已经在计划打下渭州之后的事情。
至于他弟弟伏弗陵绍,此刻在渭州惶惶不可终日,不但将卓玛夫人请了过来,还与逃回的宠臣一起商议接下来该如何。
“大论,襄武守军不足两千,多是老弱,军无战心,我等该当如何,我等该当如何。”
此时,伏弗陵绍最信任的宠臣,也是襄武守将赵莽布支颤声问道,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而此刻他的表现还是好的,其余人更加不堪。
面对这种局面,卓玛夫人心中沮丧,想不到儿子信任重用的竟然是如此货色,难怪落到如此下场。
至于伏弗陵绍,此时的表现也是不堪,慌乱没有主见,看来是被之前的大败吓破了胆子。
但卓玛夫人此刻没有办法,只能出面主持局面。
她上前直接扇了伏弗陵绍几个巴掌,等对方稍显愤怒后,她才说道。
“你等年纪轻轻,不过稍遇挫折,竟然松散懈怠,表现如此不堪,将来怎成大事。”
“你父亲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手中兵马还不如你,不也建立如此功业。”
“今日虽败,但性命犹在,怎知明日如何。”
卓玛夫人虽然恨伏弗陵虔入骨,甚至恨到直接手刃对方,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能力,十个伏弗陵绍也不及伏弗陵虔万一。
而此刻的伏弗陵绍终于望了过来,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见此,卓玛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今天大军已败,渭州是守不住了。”
“如今我们需要找一个势力投靠,方能保得性命,再图谋其它。”
“渭州附近,能与伏弗陵嗣对抗的,只有兰州的唐人节儿,我们快收拾行囊,今天晚上就前去投靠,再晚,我们可能就走不了了。”
卓玛夫人将心中打算说出。
一旁的伏弗陵绍连忙反对道。
“不可,我们之前与唐人交手,还杀了不少唐人,恐怕对方会立刻杀了我们。”
见儿子反对,虽然没有脑子,但总算有了几分斗志,没那么颓废,卓玛夫人只得继续解释道。
“放心,观之前唐人节儿行事,必是胸怀大志,野心勃勃之辈。”
“如今岷、渭、宕、武四州皆被伏弗陵嗣占据,唐人节儿若是对这四州有想法,必然会善待我们。”
“我们现在去投靠,在四州被唐人占领之前,必然不会有事,说不定还有机会重新夺回部落。”
听到这里,伏弗陵绍终于不再反对,立刻就命令手下收拾行囊。
“还有一事,我们走之前一定要处理好,也算给唐人节儿一个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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