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仆射,伏弗陵氏大军已经撤离,如今襄武只是一座空城。”
等到张延礼率领大军到达襄武时,居然发现伏弗陵氏大军已经撤离,此时城中仅有数千老弱。
刚到襄武时,张延礼不敢强攻,在城下休整了两天,打造攻城器械,然后让曹进玉带兵试探性的攻城。
但没想到曹进玉只是试探性攻了一次城,但没想到只是一次简单的攻城,曹进玉居然轻松攻进了襄武。
等彻底占据襄武后,张延礼立刻让人巡视襄武的情况,但实际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如今的襄武县只有老弱病残不过万人,所以才挡不住曹进玉的一轮攻击。
听到曹进玉等人的禀报,张延礼顿感大事不妙。
“不好,伏弗陵氏主力撤离,放弃襄武,必然有所图谋。”
“若我是伏弗陵嗣,此刻又当如何行事。”
张延礼独自思考,自言自语起来。
他将自己带入了伏弗陵嗣的角色,思考若自己是伏弗陵嗣该当如何行事。
“伏弗陵嗣弱于我军,故而避而不战,其战必败。”
“但他也不可能一直避而不战,要是想赢,该如何行事。”
“岷州,难道他想去攻打岷州。对,只要能灭掉慕容浑部,我军没有压倒性的实力,那伏弗陵氏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张延礼顿感不妙起来,事情没有按照他预计的那样发展。
“仆射,可要快速前往岷州。”
张延礼虽然自言自语,但一旁的张延锷倒是全程听得非常清楚,所以才主动发问。
“不可冒进。”
经过张延锷的提醒,张延礼突然又反应了过来,不能冒进,不能犯错。伏弗陵嗣的目标可能不一定是慕容浑部,也有可能是自己。
若是他心忧慕容浑部,率领精锐急速行军,反而可能会中伏弗陵嗣的圈套。
“相信慕容浑和安敬思二人的能为吧。”
“留部分人马驻守襄武,派遣斥候往三十里外巡查,大军随后前行,不可急躁。”
想通了里面的关节,张延礼留部分人马驻守襄武,随后带领大军前往岷州,与慕容浑等人汇合。若是按他所预料,伏弗陵嗣在岷州边境处埋伏,此刻慕容浑部必然无碍,至于他的大军,小心防备之下,也不会被敌军所趁。
即使他猜错了,他也觉得凭慕容浑的本事必然能撑得住一时,到时,只要他们二人的麾下兵马汇合,则伏弗陵嗣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心中做出了这个打算,张延礼一点也不着急,准备稳扎稳打行军。
至于另一边,等待许久的伏弗陵嗣终于长叹一口气。
“听闻唐人节儿曾经设下口袋阵埋伏父亲大军,又从秦州唐人得知凉州的唐人节儿善用奇兵。”
“但想不到其用兵之稳,竟至如此,丝毫不露任何破绽。据闻其年岁不过二十来许,竟然比三四十岁的老将更为谨慎。”
伏弗陵嗣感慨道,他确实如张延礼所言,知道襄武难以挡住唐人的大军,故而主动放弃襄武,在之前与伏弗陵绍决战的龙马山一带设伏。按他预估,唐人心忧岷州战事,必然会派出一支精锐前往岷州支援,而他在途中设伏,歼灭这支唐人精锐部队,必然能士气大盛,重挫唐人锐气,然后再徐徐图之。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张延礼居然一点都没有上当,相当沉得住气,亲自率领大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