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仆射。”
张延礼到来之时,沙州来的悟真大师弟子戒法与兰州石佛寺的戒真正在论道,两人交谈之间,神色倒是平和,当看到张延礼后,两人连忙结束了论道,起身行礼。
“两位大师免礼。”
张延礼朝他们几人说道。
“我准备在沙州设立都僧统一职,戒法大师乃悟真大师高徒,由悟真大师推荐,特远度千里来此任职。”
“但是陇右数州,佛教虽昌,但各州佛寺教义皆有不同。”
“我特意请来石佛寺戒真大师,由两位共同整理教义,邀请各州高僧,共同参详。”
张延礼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这一次的举动倒不是想故意挑起他们的争端。
“仆射言重了,此乃贫僧当为之事,必辅佐戒法大师,处理好此事。”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戒真,主动表示愿意辅助戒法,全力配合。不得不说,这位戒真大师虽然精于佛经,但政治的敏感度同样极高,难怪能和戒玉将石佛寺撑起来。
“戒真大师言重了,此亦是贫僧当为之事,与众位共同探讨一二罢了。”
一旁的戒法同样谦逊说道。
张延礼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多深究,无论戒真与戒法配合无间也好,争锋相对也罢,对他想做的事情影响都不大。
不过张延礼继续问了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戒杀、戒酒两位大师,辅佐我一路攻破瓜、肃、甘、凉等州,方有我今日之基业。”
“后来戒杀、戒酒二位大师告辞离去,去往西方取经修行,不知戒法大师可有二位大师的消息。”
他与戒杀、戒酒之前并肩作乱过,关系不错,如今看到沙州来人,也询问起他们二人最近的信息。
听到张延礼主动询问戒杀、戒酒的消息,戒法也不感到奇怪,脱口说道。
“数年之前,戒杀师弟曾命商旅传来一份书信,言其正在于阗修行,想必最近仍在于阗。”
“于阗无有战事,佛法昌盛,师弟在那里可以安心修行,仆射不用担忧。”
戒法主动解释起来,听到这里,张延礼也放下心来,之前戒杀告辞离去,游历西方诸国,但是西边本来就不是很安稳,又有极端一神教开始渗透进来,张延礼也担心戒杀大师的安全。
如今听到对方安然无恙,又停留在于阗这个安全的所在,也算是稍微放下了心来。
“如此一来,甚好,甚好。”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大师论道,二位大师若有所需,尽管与延信分说。”
听到张延礼的话,戒法与戒真又连忙起身。
“恭送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