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也得给!”冰冷的声音如剑锋一般,白剑“唰”得拔长剑,挺身就要冲杀上去。
“华……华锅(哥)”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那黑脸少年一回头,正看到伍少春。脸色一下子显得激动起来。
“伍——”
“啪!”他话还没说完,伍少春及时地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截口道:“华锅,五弟我好想你啊,没想到一别经年,我们会在此相遇。”
黑脸少年总算没笨到家,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伍少春的意思,也一把抱住伍少春,眼圈也变得通红。
“宣大哥,你们怎么会有这里?”石心见状也急忙向三人打了个招呼。
宣铁也微微一笑道:“我们兄弟正想去杭州游玩,经过这里,正好看到这小子和当铺的杨老板争着什么,后来听杨掌柜的解释说是几个月前有人把一块令牌给了铺子,可早上,这个小子经过当铺的时候突然看到令牌就说那是他家祖传的,非要拿走。”
“是啊!”蝠少这时忍不住接口道:“你猜这黑小子怎么说?干……干啥?俺拿自己家的东西还……还得给钱啊?啥……啥道理嘛?”蝠少学得有板有眼的,逗得围观人群一阵哄笑。
石心见那黑脸少年和伍少春认识,心下不仅多了一分好感,便对三人道:“这小子和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况且我看他相貌憨厚,也非歹人,其中怕有很多曲直,我们不妨先找个地儿慢慢谈。”
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几人起正要走,那掌柜的可不依了,“哎,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不能这么不讲理,这分明是抢嘛,如令世道再黑,也不能黑到这种地步吧!那侠盗令可是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下的!”
“侠盗令?”
恩怨情仇4
围观的不乏江湖游客,这侠盗令不就是——王家帮的信符吗?如何会落到当铺之中,而那黑脸少年又自称那令牌是他家之物,莫非他就是被公孙千言发下英雄帖要追杀的王烈之子王华么?
宣铁等人闻言也是大吃一惊,难怪这黑小子呆呆的武功却着实不含糊,但石心既然有意袒护二人,其中想必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被心中的正义感激得抽出了刀剑,渐渐围了上去。
“你敢确认那块令牌就是侠盗令?”宣铁两眼紧紧盯着姓的掌柜沉声问道。
杨掌柜好像要哭出声来的样子:“少侠,这种事我怎么敢瞎说呢,它真的就是王家帮的侠盗令啊!要不我当初也不可能花三百两因子买下啊!”
眼见王,伍二人就要被砍成肉酱,石心情急之下,闪身挡在二人面前,高声道:“大家先冷静一下,是非未明之前,你们不能单听信公孙千言一面之辞就认定他们是坏人,待我查明真相之后,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呸,你是什么东西,公孙千侠在江湖上那可是侠义无双,我们不信他,还信你啊?”
“就是!”
“赶紧地让开,否则大爷连你一块砍了!”
“快闪开,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卑劣之徒,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过多的荷尔蒙刺激得这群人变成了“侠义”的卫道士,任何阻挡他们的人都是邪恶的,全部都是反革命。
石心听到第一句话就已经火冒三丈,原本想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解决掉,没想到反被打了一耳光,当下收敛笑容,提剑在手,冷冷道:“操,NB死你们了。老子不是谁,只是北瀛山庄的一个小弟子,可今天这事老子我管定了,有种的就过来。”
众人一听是北瀛的,心先虚了几分,毕竟公孙千言名气再大,也不如北瀛啊!
宣铁见状,忙开口道:“众位大侠,我们以名誉担保,待我们查出事情的真相,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只是现在此事确实还有些疑点,大家给我们一个月时间,届时,我们会亲自带二人去蓬莱。”
太行三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头,加之先前的心虚,人们也乐得卖自己一个大方,纷纷道:“好,我们暂且相信宣少侠的话。”这就四散走开了。
蝠少拍了拍呆在一旁的杨掌柜的肩膀,笑道:“别难过,你先回去,这钱我们会慢慢还给你,一个月一两,不到三十年我们就可以还清了,老掌柜的,回去边喝茶边慢慢等吧。”
杨掌柜呆在那里都快哭了。
回到客栈,石心吩咐店小二把饭送到客房,六人边听边聊。
石心简单把自己和伍少春结识的经过说了一下,末了,又道:“我总觉得里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铁看了一旁边的伍少春一眼道:“伍少春,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事情的缘由在公孙千言嘴里是一回事,我们还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伍少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筷子,扫了四人一眼,道:“你们,真里相信我们么?”
王华这时似乎有些急了:“少……少春,你这叫……叫啥话呀,人……人家为了救我们,刚……刚才差点和那些人打……打起来,人……人家不信你,救……救你干啥?”
伍少春脸红了下来,道:“Sorry,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里面包含太多太多的伤心事,我……”说到这里伍少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四人道,“前边的那些事情正如公孙千言所说,不假,镖局解散之后,我们一家被公孙千言所救。说实话,我们在山庄的那段日子,公孙千言一直待我们不错,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件事情的发生,彻底让我们认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伍少春激愤的脸色突然涌现出一丝柔情:“也是老天爷可怜我伍少春,让我在那里遇到了海花,也就是公孙千言的小女儿,她聪明伶俐,温柔善良,是我见过的天下最好的女孩。”
讲到这里,伍少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痴痴呆呆,凝视来杯中透明清洌的酒,以前的点点温馨仿佛历历在目,可惜事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