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酒斟满白玉般的酒杯,四溢的酒香,如玉的美人。石心突然有点羡慕南宫云的这种生活,虽然那片刻的念头一闪而过。
桌上清一色的素菜,但在色泽、数量、种类的搭配上堪称一绝。
南宫云笑道:“宣兄,石兄,不好意思,锦棉生性善良,不忍杀生,所以此间油水就少些了,还望将就一番。”
宣铁闻言,笑道:“公孙小姐以善为本,必有仙佛保佑,日后二位神仙眷侣过的那种不慕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定会成为流传江湖的一段佳话啊!”
石心也随口附和着:“是啊!”
可突然他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难道不杀生就是为善吗?
死约1
这坛“杏花村”的酒劲似乎似乎特别足,三人喝一坛(“怕”老婆的南宫云喝得很少),宣,石二人头已经有些晕了。
趁着公孙锦棉收拾盘盏上楼的空,南宫云问道:“王华,伍少春他们一在在哪儿?”
石心刚想回答,又被宣铁拦了下来:“怎么?南宫云不准备与我们同去?”
南宫云道:“我若现在与你们同去,锦棉怕会起疑心,你们走后,待我将锦棉疑虑消解之后,必会前去与你们会合。”
石心眨眨眼睛道:“没问题,我们相信你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王华和伍少春由任天兄弟陪着就住在?”
突然,一道折射进来的阳光正刺入南宫云的眼睛,他稳如磐石的手竟不自觉抖了抖。刚舒展的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告别了南宫云,宣、石二人骑马迎风沿来路往回奔去,“的的”的马蹄声渐渐消隐在暮色当中。
“石心,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似乎正如龚紫萝所说的,这其间很可能还有第三者存在,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局。”
“我倒不觉得,正如世间许多事还必须一样,其实原来都很简单,只不过是我们想得复杂了,一件事的对与错,只有两个承担者,一方对另一方必然就错,反亦然,他人的涉足不会改变这样的事实,顶多可能改变事情的结果。既然现在对立的双方已明确,那我们又有自己的立场,我想我们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了。”石心的语调带着一丝自负与不屑。
黑暗中的宣铁似乎笑了笑:“那我们就先去看看白剑那边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到时事情就会明朗得多了。”
夜间,清爽的风像贴着脸颊吹过,犹如情人的抚摸,令这两个踌躇满志的热血青年清醒中又带了三分冲动。在这种不算太平的世道中,夜间的官道像一条干瘪的蛇皮,两旁的树在风中轻轻摇摆,“呜呜”的声响宛如怨鬼的低泣。月隐之层,星光黯淡,风高夜黑。
一路上,石心和宣铁淡了许多,彼此的过去,以及曾经和现在的梦想。
“我的理想很简单,在江湖成名立万,轰轰烈烈干他一番事业,报答我爹娘。”石心略带兴奋地说。
宣铁笑道:“彼此彼此啊,好男儿立足江湖,就要有志气有抱负,为名为利,我们也不用刻意掩饰自己。只可惜我们却无法去报答自己的父母了。”说到这里,宣铁的笑声有一丝悲凉苦涩。
石心愣了一下,扫头看着宣铁,黯淡的星光下,宣铁倔强的脸被映得轮廓更加清晰,坚毅,深邃的目光仍注视着茫茫的前途。“难道—”
宣铁扭头朝石心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恰巧,我们的比较多,也比较悲惨罢了。”
石心突然觉得空气有点沉重,想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马蹄踏在干硬的地上,发出单调,空洞的“的的”声。
“你想知道我们的过去吗?”宣铁突然问。
石心仰起头,深吸一口气道:“以前想,不过现在又不想了。”
“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管是苦难多一点,还是幸福快乐多一点,作为他自己,这些遭遇可能是一种收获一种财富,或是包袱,这都取决于他自己的心态。而我觉得作为朋友,你没有必要了解他的过去,只要现在你们意气相投,可以肝胆相照就足够了。往事重提,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