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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难言道,“去后院了。”
陇西王爷知道他的行径深感憎恶,不过终究忍了下来,吩咐道,“收拾下,等齐先生出来,天黑出岐州。”
第88章
◎大结局◎
魏云礼在身后喋喋不休,“桐君,这到底是哪里?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给你说,你赶紧将我放出去,大哥此次到了岐州必是接我回去的,还有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大哥早晚带人全部灭口。”
桐君听得无语,只快步走两步到陈婆子身边,护卫狠狠将魏云礼推的趔趄两步,魏云礼刚欲上前训斥,看着横出来的刀终是忍了声,桐君耳朵终于清静,往远处一瞥,便看到一个身影闪身进旁边一个屋子中。
桐君到了廊下,看着依旧不忿的魏云礼,招手道,“你不是想知道吗,那便给你说个明白,省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婆子和护卫有要事在身,只陈婆子严语威吓两句便离开了,桐君自是应是,看着两人没了身影,拉着魏云礼奔着一处而去。
魏云礼也不是无脑的草包,这时候也不再叽歪,极为配合,跟着快步走到一边,小声道,“我看这边护卫挺多,你千万别惹事,否则他们真可能杀人不眨眼。”
桐君看了他一眼,“事情紧急,不得不为。”
魏云礼被那一眼嘲讽的脸皮燥热,他经了这些事,也不再那么胡作非为,听她势必在行,挣扎着,“你要死,带上我做什么!”
两人已到了窗口,桐君看着齐伶已然脱衣上了床榻,她当时门口第一眼便认出他便是当年苏州城通判,当年在苏州城便是出了名的恶官,嗜好极为恶劣,当年多少稚子少年遭他毒手,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他来了岐州,做起了为虎作伥的事情来。
魏云礼也看到了,嫌恶地恶心出声,齐伶听到动静,猛然起身,桐君摸到在袖中的石杵,迅速进了屋子,魏云礼也很机敏,紧跟在身后,将门关上,嫌恶道,“你个恶心东西,我眼睛看到你这种老倭瓜都要长红眼了。”
齐伶何时被人这么嘲弄过,一张脸铁青,盯着魏云礼,最后落到桐君身上,了然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故人,长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不也是有了男人,你这许多年如何,还瞒不过我这双眼,否则你以为我会容你在面前卖弄聪明!”
桐君眼里充满了厌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脸没皮之人,如此丧尽天良,作恶多端,今日便是她为着许多无辜之人报仇雪恨的时候,她眼眸中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抽出手中的石杵便对着他面相而去。
但凡惹事绝不会少了魏云礼,他头脑一热便也跟着冲了上去,魏云礼身强体壮,三两下便与齐伶不分上下,桐君趁机一下一下俱都冲着要害而去,片刻后齐伶头上鲜血直流,迷糊了视线,知道一拳难敌四手,趁混乱挣脱开,打开门便大声宣扬了起来。
桐君懊悔不迭,听着远处的动静,拉着魏云礼便奔向后院,将魏云礼推搡到后门,发出信号,快速嘱托道,“告诉魏鸷,马上出城,孩子送走。”
“大胆!”破空声响接连响起,暗卫再想施救已然来不及,迫不得已咬咬牙,转身带着魏云礼跳脱奔跑。
桐君两息已被压制捆绑到陇西王爷面前,眼尾压着低低,里面暴怒积蓄,咬牙切齿道,“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并不是成心与王爷作对,何不问问齐先生为何认识我,却从不与王爷坦诚相待。”
“正让齐先生说说,本来我已然引起王爷怀疑,偏偏在此时大张旗鼓要杀了他,他又算的了什么!”
真是一口牙尖嘴利,陇西王爷倒有了惜才之意,不论事实如何,三言两句已然将局势翻转。
齐伶手捂着脑袋受伤处,听她伶牙俐齿质问,脑袋一阵晕眩,心里那个恨呀,恨不得立时将她处死,“你别胡说八道,在这里使离间计。”
“又有什么说不得,不过是十多年前我身为苏州通判。”
将军府内,长随也在汇报查到的齐伶情况,十年前齐伶不知得罪了何人,逃窜到岐州,花费重金买了一个演练场的文书,也不是什么要职,且出手大方,便给他这一职,董炳栓暗叹不好,“那里管着陇西来的千人!”
魏鸷忽然想到当年他领旨巡查南夷,路径苏州偶然看到枯井中堆叠的尸体,他将苏州城知州叫来,衙役清点后发现有三十具,有数年前枯骨,有近来面目全非的,大多是未及笄束发的孩童。
衙役都被这惨绝人寰的场面骇的惊惧,恰逢知州考绩的关键时候,又被京城来的官吏抓了正着,若是在圣上面前随意一句,那他这辈子再也没有升职的可能了。
知州拍着胸脯保证必会严查,魏鸷便在驿站住了下来,大有抓不到真凶不走的架势,知州脸上汗直流,也郑重查起案子来,三日后,知州举着一系列证词来到驿站,上报已查询到真凶正是城里通判,他晓得消息已提前跑了,魏鸷听此嘱托务必归档上报,然后回了京,没成想在此地见到了那人。
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暗卫奔到跟前,踉跄跪地,“主子,桐君小姐将三少爷送出来,并言马上出城,孩子送走。”
魏鸷周身迅速聚起肃杀,低声问道,“她呢?”
“桐君小姐,被抓回去了。”
魏云礼吞咽了两下,往前挪了两步,将府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董炳栓鄙视盯了魏云礼两眼,关键时刻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子,他担心魏鸷关心则乱,担忧看向魏鸷,魏鸷双手攥的紧紧,眼眸中两簇火燃得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