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我好像突然开窍了,或者说是运气变好了。因为好交朋友,帮朋友,时间长了,朋友们也愿意帮我,朋友就越来越多,越交越大。”
“前两年,有个有趣的事情,当年那个追你姨的干部子弟,通过你姨,求我办事儿,我们还一起吃了顿饭,我当场一个电话,就把事儿给办了。当天晚上,我和你姨躺在床上,她就跟我说,她之所以应这个局,就是为了让我把几十年前丢了的面子,给找回来,了了这个心事,我说真不用,我心里没疙瘩,你姨却说,她有,是帮她了结心事。”
“后来我们就说到你了。”
“她就说,现在,她也快成丈母娘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该逼未来的女婿一把。”
文大川看着路茫,路茫也看着文大川。
路茫眼中满是血丝,咬着嘴唇说道:“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呵呵,别太叫劲。”文大川拍着路茫笑道,“回到我们一开始说的,咱们是掌握资源的人,出来一个李烩叫嚣,我们凭什么赤膊上阵?我混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在交朋友,不是在练武术,练武术的人自有练武术的用处。夏棋呢?不管三七二十一,真上去打,不找练武术的朋友,还能说他什么?”
路茫点头道:“多亏您及时安排公关,不然按照我的路子,怕是要吃亏了。”
他说着又疑虑道:“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么?”
“你看,你又急了,急什么。路上走着走着,跟人撞了一下,你就要掏刀子拼命了?”文大川笑道,“你瞅啥?瞅你咋地?咱们别跌到这水平。”
“呵呵呵……”路茫傻笑起来。
“好好干,慢慢学。”文大川起身拍了拍路茫,“一个人,孤掌难鸣,要交朋友,李烩不懂怎么交朋友,那对他来说,剩下的就都是对手了。”
路茫也起身叹道:“明白了,就随李烩去吧,早晚有人会对付他的。”
“你还是不明白。”文大川摆手道,“朋友们看有人随便羞辱你,你不反击,谁还看得起你这个朋友?你还靠得住么?今后还怎么交朋友?”
“那……还是在公关方面做文章么?”
“没必要。”文大川比划道,“你看啊,一个人,长的特别胖,膨胀起来了,你一拳打上去,他不疼不痒,怎么办?”
“怎么办?”
“扎他。”文大川竖起手指,轻轻地捅了路茫后腰一下,“一下不行,两下,飞太高了,掉下来摔得也狠。19岁的人,没几个朋友,支撑不了这个身体。”
“明白了,这次真明白了。”
“不明白也没事儿,慢慢来,你还年轻。”文大川回身摆手道,“我们也不是闲着没事扎人玩,就是要让大家看到,咱们朋友多,船大,你再瞅我?先掂量掂量。”
路茫目送着文大川上了车子。
车子行远,路茫感慨万千。
沙千钧的确是自己的老师,艺术上的老师。
但很可惜,时代并不需要真正的艺术家,像沙千钧这样苦行僧般的艺术家,收获不了金钱、名望、资源……如果视艺术为信仰的话,这都可以忍受。
但如果连爱情都无法收获,这个信仰又有什么意义呢?
文大川也是老师,人生的老师。
他不教你技艺,只教你如何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放下理想,才能看清世界。
愚蠢的夏棋。
自以为聪明的李烩。
……
晚八点来钟,蓟大校园,李烩是喜欢这个时刻的,因为别人看不清他的脸,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可真正的麻烦在于与他同行的人!
李烩理智地与白静拉开了3o厘米左右的距离,可正所谓温饱思***完美且饱足的涮羊肉过后,一种邪念正在蠢蠢欲动!
长期与毒鸡汤共生的白静,也退去了某种碧池气息,逐步蜕变为毒鸡汤碧池,这让李烩很难保持足够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