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接过骨灰盒,哭哭啼啼的朝着远方走过去。
敖夜关上操作间的铁门,准备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哼,馆长又把这么重要的活交给他了,怕是没少拿别人的油水吧?”
“人家是单位先进人物,咱们可得好好向人学习。。。。。。”
“怕是今年的劳模又是他,他可比咱们多烧了好几十了。。。。。。好几千块钱的奖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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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上面,几个老头子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他们都是殡仪馆的司炉工人,可是自从敖炎来了之后,就没他们这些老头子什么事了。大部分的活计被敖炎干了,大部分的尸体被敖炎烧了。。。。。。关键是人家干得又快又好,深受馆长的看重和信任。但凡单位里面能有的荣耀,几乎全都堆砌到他一个人身上去了。
能不遭人嫉恨?
敖炎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打开单位分配给他的小套间,然后脱掉身上那灰朴朴的工作服,露出一身可以媲美世界健美先生的肌肉块。
敖炎光着屁股走进了沐浴间,打开水笼头,任由冰水浇打在自己的身体上面。
每当他发完火之后,再回来洗一个冷水澡,这种冰火二重天带来的快感,简直是世间最美妙的享受。
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他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灌冰冻啤酒出来,拉开拉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
滴滴滴!
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他抓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待办事项上面写着:今晚七点,家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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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塘医院。镜海最有名气的私立医院之一。
手术室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躺在病床上面,监测仪上面的各项数据显示病人的情况非常的糟糕。
“电刀。”一个戴着护目镜的年轻医生出声说道。
旁边的手术助手立即将电刀递了过去,所有人都屏声静气的看着那名年轻医生,等待着为他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并不能帮助他做什么。
敖牧,龙塘医院的神医。只要是他经手的手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这也导致来龙塘医院预约的病人川流不息,大家挤破头的想要拿到敖牧医生的一个号码牌。因为对那些身患重病的患者来说,那不仅仅是一张医院挂号单,还是一张「救命符」。
颅内动脉瘤栓塞术,世界上最难的手术之一。任何名医遇到这样的手术都需要小心翼翼,可是,握着手术刀的敖牧却是如此的优雅从容,动作不疾不徐,每一刀都切割在最准确的部位。
“镊子。。。。。。导管。。。。。。”
“是。”
手术室里面的人全都忙活起来。
病房外面,病人家属焦急的等待着。
“妈妈,我要妈妈。。。。。。”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哭喊着。
“茵茵不哭,茵茵不哭,妈妈一会儿就好了。。。。。。”爸爸抱着女儿出声安慰着说道。
“不,我就要妈妈,我现在就要妈妈。。。。。。我不要妈妈死。。。。。。妈妈要是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