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筛选出来的人就这么没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十分不乐观的。
霍氏现在情况那么糟糕,霍骁如果不能尽快起来掌管,那集团就只能易主,或者直接宣布破产。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宫爵想要的结果,他怎么也不允许自己承诺过的东西变得一场空。
一下子,事情多起来。
他们要把死者的后事安排好,要安顿好他的家属,毕竟协议已经全部签署,更要抓紧确定下一个捐赠者,否则那边是等不了的。
去安抚死者家属之前,苏牧看了他,神色略微凝重,没了平时的风流散漫,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个时候除了找肖柔,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耗得起,那边的霍骁耗不起。”
叹了口气,他说:“肖柔就算心思不太正经,那也只是看上你了而已。”
言外之意,只要他能牺牲一下,一切其实是很好解决的。
宫爵没说话,靠在车座上拿了一支烟,苏牧见了蹙起眉,他最近很不抽烟的,除非心情郁结的厉害。
但是也没打算劝,只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过去了。”
这一去,可要砸出去不少钱,当初签协议,捐赠者怎么狮子大开口,宫爵都是眼都不眨的答应了,没想到竟然中途出这种事。
那一整天,阴沉沉的哈尔滨显得很压抑,宫爵接连抽了几根烟,车子已经停在了他下榻的酒店前。
肖柔正好在酒店大堂等着他,手里拎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宫爵刚进去,她已经笑着起身,又皱起眉,“怎么这么疲惫?”
而且一身的烟味太浓重。
男人只目光淡淡的扫过面前的女人,眸底的思量很淡,根本看不真切,随即低声淡淡,“上去说。”
肖柔皱了一下眉,很明显感觉到他有事了。
进电梯前才神色定了定,这么看来,那人办的事很顺利,否则这个时候宫爵是不可能来找她的,一定是陪着慕香染才对。
但是一路上她一句也不多问。
甚至到了房间,也只是淡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有事应酬很晚?一看就
没睡好,你老这样很伤身体的。”
说着去帮他脱了外套,道:“对了,昨天本来帮你洗缓下的西服,不小心被我弄坏了,干脆新买了一套,同一季的款式,你会喜欢的,洗个澡换上?”
宫爵解了袖扣,只冲她略微颔首,示意她坐到沙发上。
肖柔蹙着眉照做,抬头看着他,“有事?”
他又拿了一根烟准备点上,但是肖柔伸手过去把烟拿走了,坐过去,眼神柔和的看着他。
在他面前,肖柔的确永远都是温柔、知书达理的,在事业上更是搭档好手,人如其名,她也的确表现得很好,因为他从来没讨厌过她。
看着他,柔声道:“如果遇到什么事,完全可以跟我说,我可能没那么大本事,但只要可以,我一定会帮你去做,不管要付出什么。”
“你以为欠了我姐一条命,所以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并非受之坦然,所以但凡有机会,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做事。”
“爵……”肖柔很真诚的看着他。
宫爵把打火机收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认认真真的脸上。
关于霍骁的事,他从未对她吐漏过半句,但如今她是唯一、最合适能做捐赠者做手术救霍骁的人。
片刻,他才薄唇微动,“我的一位旧友病情很重,需要器官捐赠。”
他依旧没有明说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