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张毫无瑕疵,精致得令人爱不释手的脸,宫爵有时候真怕自己有一天会着魔。
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在往那条路上走了。
稍微停歇片刻后,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又一次有了动作。
慕香染满是疲惫,又不乏恳求的看着他,只是求饶的话还是没说出来,给自己留点底。
而她不知道,也就是在今天下午,宫爵在办公室里接的电话。
电话是从打过来的,医院方面一直与他保持联络,小事倒也不会打搅,只有决策性的事才会直接打他的私人手机。
那边的人倒也恭恭敬敬,问:“宫先生,霍少的情况目前已经稳定,最后一次手术很成功,转了疗养地点之后也没有产生消极反应,照这样看来,过不久,大概就能转回到京市做康复,您看什么时候需要,我们这边都会配合做转院手续。”
他在电话这头长久的沉默着。
为了保证霍骁的安全,他把霍骁放在秘密治疗这么久,到最后必然是要回京市的,因为当前来看,这方面的康复只有京市是最权威的。
可他捏着电话久久不言。
那边的人大概是猜出来了,他可能不想让霍骁转院回去,这才道:“宫先生如果是担心霍少在转院途中的安全问题,可以把手续往后延迟再办,您看呢?”
宫爵从椅子上起来,立在窗户边,眯起眼俯瞰这座城市。
这么大一座城,却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安心的地方?倘若霍骁转院回来,必然是和慕夫人黄莺同一个医院。
她去给慕夫人探病,忽然看到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爱人,会是哪一种反应,又该会怎么看他?
时间一直在走,屏幕上的时间一直在跳动,医院方面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不敢随便挂掉。
良久,宫爵终于低低的开口:“不必了,就在疗养。”
院方负责人皱了皱眉,“……您考虑好了?”
医院方面当然高兴会有很大一笔收入,也是一种挑战,但是如果挑战得不太好,这个结果恐怕担不起。
宫爵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然后挂掉电话。
他一个人就那么站了半天,明明没有人,也没和谁交流,可情绪却越来越烦躁,到最后就站在那儿抽烟。
苏牧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的烟味。
“你丫能不能开个窗户?”苏牧不悦的扫了一眼过去,把文件扔到他桌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自杀呢!”
说着闪了闪空气,皱着眉走过去开了窗户,然后又好以整暇的倚在窗户边看着他拧着的眉峰。
终于扯了一下嘴角,“怎么着,出去了一趟,被肖柔榨干了,没精打采的?”
抽烟的人一眼冷漠的削了过去,苏牧也只是耸了耸肩,却好死不死的继续调侃,“那就是叫了不少女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男人终于摁灭烟头,直接就弹到了他身上,一张冷峻的脸淡淡的睨着他,“欲求不满?”
否则没必要跑来拼命的挖苦他。
苏牧抿了一下嘴角,又扯了扯唇,双手环抱的靠在了窗户边,很认真的看了他,“给老子放个假行不行?”
宫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感情的事,别和工作混为一谈,哪怕冷瞳出国十年,你也只能自己抽时间,别失望我给你,不行你就辞职咯!”
苏牧瞪了他,明知道他不可能辞职!
“我看欲求不满的是你!”苏牧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老板椅上,看着他。
要不是他那方面得到不到满足,何必这么折磨他?
这会儿,宫爵却颇为认真的看了他,还带了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禁忌的东西,你非得碰,趁这个时间,早断了不是最好?”
苏牧看着他,“你倒是和慕香染,我看看你多大能耐!”
男人眉峰轻挑,“慕香染不是我妹妹,我没有那样的禽兽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