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常常一个人面对静静流淌的河流发呆,但我思念的是在省城艺术学校读书的周敏敏。当然,我不会把实话告诉蒋小莉。
在红卫中学,我的状况要好的多。班主任以及那位戴眼镜的王校长对我都不错。班主任还让我当了小组长。我知道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成绩好(升学考试,我的总成绩排在第一),还因为有蒋主任在那里罩着。
我不再孤单,除了大chun,我还有了一些要好的新同学。
学生中,有的走读,有的住校。我们家离学校远,只能选择住校,虽然这样会增加家里的负担。
大chun也是住校,而且和我是一个寝室。原来不是,后来我跟班主任说了,就把他调整过来。大chun睡上铺,我睡下铺。
叶畅文也和我们一个寝室,本来,我完全可以让班主任把他分在另一个寝室,但我没有这样做。叶畅文不是以前的叶畅文,林谷更不是以前的林谷,我有班主任罩着,有大chun等一伙要好的同学拥着,我再不用惧怕叶畅文了。
其实,叶畅文的家庭并不比我好多少,他的父亲是个神汉,帮别人看宅屋风水,吹嘘可以替人消灾驱邪,也曾经受过冲击,被打成封建迷信头子,后来才老老实实在家耕田。
叶畅文的父亲还有许多风流故事,以前不敢讲,因为怕他报复,现在,我们不怕了,就向同学们讲讲那些故事。
据说有一家人最近很不顺,老是出点什么事,就请来叶神汉就是叶畅文的父亲到家里来看看,女主人长的俏丽,叶神汉看到她的第一眼,下面的家伙就硬了。叶神汉煞有介事看了看房子四周和屋里的环境,面sè凝重地说,最近家里还要有灾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而且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女主人吓了一跳,就问神汉有什么方法可以去灾辟邪,叶神汉定定地看着女主人,说毛病就出在你身上,女主人就问,我身上什么毛病?叶神汉说,你身上有个洞,洞里的湿气太重,严重影响了家里的风水,必须从玉皇大帝那请过来一根仙棒在洞里捣弄捣弄,这样方可去了家里的灾祸,女主人又问是她身上的哪个洞影响到了家里的风水?神汉指了指她两腿间的部位说――就是这个洞
女主人起先还不好意思,经不住叶神汉一再恐吓,后来就怯怯地问叶神汉:玉皇大帝在天上,那我们怎样去请那条仙棍?神汉闭上眼睛,嘴里叽叽咕咕地念叨几句,再睁开眼睛,说,玉皇大帝的仙棍已经被我请下来了,现在就附在我的身上,请事主房间去,我好施展魔法。
女主人顺从地去了房间,脱光了衣服,露出nǎi子来,再脱掉裤子,露出那个洞。叶神汉大喜,迫不及待压上去,就把那神棍伸进洞去,用力鼓捣,直鼓捣得那女人死去活来。顺便还揉了揉nǎi子,捏了捏屁股,治病救人,消灾解难,那nǎi捏得理直气壮,那棍也鼓捣的理直气壮!
离开时,叶神汉还对女主人说,你这场灾难还没有过去,这神棍每星期至少还要鼓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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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弩张剑拔
大chun讲这个多少带点笑话xing质的故事的时候,叶畅文不在场。这个笑话出来,并没有引起哄堂大笑,反而是一阵沉默,想必大家都沉浸在情节之中,想象着神汉鼓捣那洞的美妙时光。
这个故事传到叶畅文那里,他在澡堂门口找到我们,气势汹汹向着我:“林谷,你们胡说了些什么?”
真是怪了,明明是大chun的杰作,却怪在我身上。
柿子拣软的捏,但我不再是软柿子,至少在叶畅文面前不是。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叶畅文同学,牢sāo太盛防肠断,有话慢慢说,别急。”
“你们造谣中伤,捏造事实,攻击贫下中农!”
大chunyu开口,我拦住他,我看着一脸愤怒的叶畅文,心里很解气。叶畅文叶畅文,当初你是怎样对付我爸的?一报还一报,不错!
我说:“叶畅文同学,我们也是道听途说,而且也没有指名道姓,请你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越冷静,叶畅文就越急躁越暴怒,*的眼睛红彤彤的,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我双手紧紧攥着铁桶,以防叶畅文的突然袭击,如果叶畅文胆敢轻举妄动,我就会cāo着铁桶坚决地砸过去。
还好,叶畅文审时度势,没敢动武。
上一次的较量,叶畅文也没占到上风,吃一堑长一智。
貌似弩张剑拔,其实风平浪静,我悬着的心放下了。
叶畅文走时很阿q地说了一句:“你老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哈哈!哈哈!我和大chun先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久久在空空荡荡的澡堂里回荡着。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好意思裸露自己的身体,尽管是在公共澡堂里。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进公共澡堂的震撼。一溜儿的*,光着身子的走动,那东西赫然在目,有的光溜溜的,有的长了稀稀疏疏的毛,有的发育早点的已经鸟窝一样茂盛。
一开始,我坚持着在天黑以后进澡堂,还穿着短裤。这样做的结果,是大家在洗澡,我在外面等,大家洗衣服了,我还在洗澡,等到我洗衣服了,大家都躺在床上睡觉了。大chun陪了我几次,终于也不耐烦了。说:“林谷,你又不是女人,还害怕人家看你*?大家都有,一样的,谁还看你呀!你再磨磨蹭蹭,我就不等你了。”
我的进步分三步,第一步是白天穿着短裤洗,第二步是晚上*衣服洗,最后才是*衣服白天洗。
我试着给周敏敏写了第一封信。这封信我自认为是极富文彩的,花了我整整三天的时间。然后就伸长脖子等啊等啊,每天邮递员出现,我总是第一时间迎上去,却始终没有等来周敏敏的回信。
倒是蒋小莉,一如既往给我准时写信。部队用的是专用信封,邮邮戳也是专用邮戳,一看就知道。这引来许多同学羡慕的目光,大概以为我的兄弟在哪里当兵吧。那时当兵是很荣耀的一件事,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军属也跟着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