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谢家更犟,更是半分不肯松动,只道:“不送走绝不答应!”
方媒婆真是累死又气死,她也没力气再跑了,看两家谁也不肯让步,感觉这媒做得不划算,便就跟谢家说了句:“那要是这样,我看这事就不如算了吧。”
谢家也一肚子脾气,只道:“不行那只能算!”
他们阮家娶媳妇不肯让步,难道叫他们家嫁女儿的让步?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的女儿可不愁嫁,但阮长生有个离婚的姐姐当拖累,娶媳妇不容易!
方媒婆放弃这门亲事不跑了,这事自然也就算了。
看方媒婆做事不靠谱,刘杏花也就没再把阮长生的婚事托付给她。她打算另找媒婆给阮长生说亲事,但因为刚吹了一个,她也就没着急,打算过两个月再说。
但连一个星期都还没过,阮长生定亲失败这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主要话题仍然都是集中在阮翠芝身上。
于是她抛弃四个孩子闹离婚的事又被人拿出来说一通,而如今已经不止是抛夫弃子这一宗错了,还有就是影响了她弟弟阮长生的婚事。
有人说,阮长生这辈子要是娶不到媳妇,都得怪她这个姐姐。
看她这样了仍然还是不回婆家去,自然又有人说她过分自私自利,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孩子的死活,也不管自己亲弟弟的将来,一个人害了两个家。
当然闲话仍然不会当面说,都是私下里嚼舌根子。
阮翠芝每天早早起床和阮溪去老裁缝家,照顾老裁缝到睡觉才回来,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管别的事。这些话她听不到,刘杏花自然也不告诉她。
阮长生婚事没成,刘杏花只跟阮翠芝说是处下来性格不合适。
阮翠芝没多生心思,每天仍是和阮溪早出晚归。
早春已过,四月的天气最是宜人,暖风拂面,草长莺飞,山里各处绿意葱葱。
老裁缝年纪大了,再加上没有任何的治疗措施,骨伤愈合是件很难的事情。但他也没有瘫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便没再继续躺着了,每天按时起床。
当然他也不多活动,不在床上躺着,那就去摇椅上躺着。
在没摔到之前,他虽然行动略显缓慢,但还能在缝纫机前坐下来踩踩机器做做衣裳,现在则是完全不行了,每天能生活自理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大部分的情况下,还是要有人在旁边照顾他。
他不能动,裁缝铺如今全由阮溪做主,什么活都是她接下来做,大家现在也都信任她。而阮翠芝边学边帮忙干活,顺便也帮着照顾老裁缝,洗衣做饭之类的。
老裁缝唯一还做的,就是按照尺寸画画纸样子。
其实他画纸样子也感觉十分吃力,于是近来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天的时候他只要精神稍微好一些,就把阮溪叫到身边教她画纸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