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平台与这边相隔不到十几米的距离。
直升机里的女人在拍打窗户,呼喊着梁霁风的名字。
可他丝毫听不见,也没打算理会,继续亲手惩戒眼前的肮脏东西。
“你放我出去,方助理,他这样不行的,会出人命的,他是个疯子,你们这样不是帮他,是在害他……”
婉晴努力挣扎着,想要从方伟明手臂中挣扎出去。
方伟明求助地看向阿城,“阿城,过来帮忙。”
阿城从驾驶室内走过来,两个男人挡住一个女人绰绰有余。
而婉晴却趁他们不备,抽出那把防身用的剪刀,将刀刃抵在自已的脖颈上,“你们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阿城与方伟明对视一眼,他们只是遵从老板的嘱咐,当然也知道梁小姐不能有丝毫损伤,最终只能无奈地让开一条道。
婉晴跌跌撞撞地从直升机内下来,下台阶的时候腿软,直接摔在水泥地板上。
她连滚带爬地起身,朝着三楼的房间跑去。
与此同时,从楼梯下上来两个男人押着一个女人。
婉晴顿住脚步,昏暗中,能模糊看清出女人的长相,是室友何梅。
何梅被保镖推进了房间。
婉晴心中绝望剧增,不可以,不可以,梁霁风,不能这样做。
她想叫,可是喉咙里出不来声音。
何梅被人狠狠摔在地上。
几乎认不出来身边躺着像一条死狗样,痛苦哀嚎的男人。
这是她的竹马,也是她的英雄,只有她觉得他浑身充满魅力。
自小爸爸早亡,妈妈开发廊干着不正经生意,虽然他从小耳濡目染不学好,十来岁就到处偷鸡摸狗招惹是非,高中辍学做起了街头混混。
但他曾经帮她出头打架,一个人对付十来个,最后还进了看守所蹲了大半年,那时候的她简直感激零涕,对他的膜拜程度不亚于偶像陈浩南,甚至对他以身相许,早早私定终身出来打工养他,哪怕知道他跟别的女人有染都不嫌弃。
如今这个男人两只眼睛被烧得黑黢黢,空洞洞的,满脸鲜血淋漓,几乎看不清他的五官。
“伟哥,伟哥,你怎么了?你,你们……”
何梅失控地朝着屋子里的人大吼,却又因对方的压迫感浑身颤抖不已。
梁霁风唇角微勾,将手中的烟弹在王伟身上,手撑着膝盖缓缓起身,拍了拍西裤,伸手接过小钢炮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拭干净每一根手指,又将纸巾砸在王伟脸上,看着鲜血浸染的纸巾,双手插进口袋,转向一旁痛哭的何梅,又抬脚踢了踢王伟的脑袋。
“听见了吗?伟哥,你女人来给你伸冤了,你说她的那份是你来帮她承担还是你们一起做苦命鸳鸯呢?你说你这那玩意儿都没用了可咋办啊?你们不是喜欢表演吗?倒不如成全你们去岛上搞搞直播,古代公公没了那玩意还能跟宫女对食呢,这未必不是一个新赛道啊。”
男人一边说着,又将人踢翻了个身,皮鞋再次狠狠踩上他小腹下面。
一下下的碾压,伴随着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惊得人头皮发麻。
王伟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几乎痛到昏死了过去。
何梅亲眼看着自已男人成了废物,浑身筛糠一样抖颤,脸色惨白如纸。
“梁霁风,你住手,不要这样!”
婉晴进来的时候闻到了空气里烧焦的味道,以及一股腥臭的味道。
她看着他冷硬的侧脸线条,斯文俊隽的面容,挺拔玉立的身躯,看起来那样干净,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却有着一副魔鬼般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