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风静静欣赏着近在咫尺的旖旎风景。
床上,身着米色真丝睡裙的女人侧身而卧,袅娜身姿尽显。
她紧闭着双眼,两排浓密睫毛如蝴蝶翅膀,偶尔轻颤一下,黑发铺在白色床褥上,遮住她的半边脸。
右手臂搭着床沿,手指扣住女儿下床的把手,左手臂贴合着蜿蜒的身侧。
身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毯子,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一目了然,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隐隐间还有淡淡的沐浴香气和奶香交杂渗入鼻息里。
梁霁风的视线从她脸上挪到身子,再落在她睡裙下摆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上。
欺霜赛雪的肌肤光洁如玉,吸引着他的目光一直往下,看向她的脚。
壁灯暖黄柔和,女人的脚趾圆润洁净,在灯光隐射下更像是打磨过的羊脂玉石一样润泽透亮。
倏地,那双小脚弹了一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脚指头蜷曲着,白皙小腿便要往被子里缩,撩得他心头跟着一颤,整个人如同电击,周身涌过一股酥麻热浪,燥意四窜。
他喉结微微滚动,身心难掩燥热,不假思索地起身从轮椅上下来。
靛蓝色真丝家居服修身服帖,颀长挺拔的身形立显,屹立在熟睡的母女之间。
哪里还能看出半点那个躺在病床上不能下地,坐在轮椅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的影子。
男人俯身,伸手将婉晴的脚踝握在手心,小小的一只,可怜又可爱,心生意动,便情难自禁地轻轻摩挲起那白嫩小脚。
而他抬起女人小脚时,那米色裙摆便随之往下坠落,小腿往上直至大腿的肌肤均露出来一片,直晃眼睛。
他的视线随之往上探寻,浑身早已燥热难耐,喉结上下滑动,目光触及神往,瞬时暗沉黑亮,气息跟着变得不稳。
终究是不愿意再继续伪装,低头轻轻吻过她的脚踝,再放回,顺势将女儿的小床挪开一些,放下纱幔,甩了脚上拖鞋,双腿一跃上了床。
拉开女人身后的被子,胸膛贴上她后背,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嗯?哎呀!……”
婉晴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滚烫硬物自身后熨帖而来,接着便是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揽去一边。
她睁眼适应灯光,睡眼惺忪中带着迷蒙水雾,继而扭头看清楚身后的男人,顿时屏住呼吸,又惊又哑:“你,你,你怎么……”
男人侧躺在她身边,身形挺括健硕,那双漆黑瞳仁炯炯有神,似乎燃烧着火苗,直直地盯着她看。
婉晴一时间紧张不已,不知该做何种反应,伸手捋了捋披散的黑发,露出整张小脸,白里泛粉的肌肤,优越的天鹅颈,以及睡裙领口的风光,无一不冲击着男人的视觉。
她倏而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你是怎么上来床上的?”
说完要去掀开被子看他的腿。
男人的手臂一挡,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撂下,重新躺回床里,唇贴着她的耳朵喷薄热气:“别吵,睡觉!”
婉晴的后脖枕在他右胳膊上,腰上是他的左手。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织在一起,能听见心跳。
她抬起眼皮,看向男人的脸,对视上他的视线,那般黑沉灼热的直视,让她脸畔不自觉燃起红霞。
他们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挑战。
自从怀上女儿那次后,再与他重逢,最亲密的事也就是他归来的那个夜晚与她拥吻的几分钟。
后来出院回来那天,他一时兴起,也曾拉着她吻过一两回,但她明显感觉得出来他的呼吸急促,加上自已也担心他吃不消,便不敢跟他有多亲密。
这几个月来,他们之间夜晚分房,没有同床共眠过,白天家里人多,就更加不会有机会独处多久。
而当下,这个男人就躺在她身侧,用审视猎物一般的目光在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