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的语气。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能揣度出个什么有用的东西?”听语调是气坏了。
“我想!”林时见愤怒地咬了口江闻的脖子,取了眉钉的眉骨处是颗和江闻如出一辙的痣,尖锐的虎牙上挂着血,一点点往下淌。
瞧的江闻心惊肉跳。
林时见闷着声音,“你们总是这样!我想要的东西不给,老是自以为是塞些我不需要的东西给我。”
“但凡你之前多在意点我呢?你何必现在装出一副卑微的样子讨好我?”
“你以为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吗?”
“你们”是谁?
不过江闻听得懂。
这部分,包括了他自己。
江闻近来发生的几件事情,都是尴尬到可以载入人生史册的地步,可都没像此刻这样让他说不出话。
江闻觉得自己没太听清林时见讲了什么,但很奇怪的是,大脑又听懂了,细密的雾气见缝插针地蒙在耳廓,密布黑影的蚊虫嗡嗡作响。
说不出话,那就把真心实意掏出来吧。
“那怎样你会喜欢呢?”江闻调子很温和,不争执,也不咄咄逼人。
只求知若渴的询问和学着一起敞开心扉,他终于承认自己的漠视。
“我、我没有不在意你,”江闻深吸了口气说出自己真实想法,“我没有你好,别人看到的我的优点是被包装出来的,可你真实。”
“我在意你的。”
江闻原本想说,我爱你,喜欢你,不过那需要一个更正式的场合,于是替换掉说辞。
“我昨天晚上就想说这句话。可是我还什么都没为你做过,只让你看到忽略,这种空头支票没意思,这些也不是说抱歉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我之前做的一点也不周到。”
“我知道,在意不是说出来就好,行动上要跟上,我想让你感受到,而不是有期待却落空。”
“但我也不想让你误解。”
这哪像江闻说出来的话,江闻应该觉得他无理取闹,然后温柔笑到他恼怒。
林时见眼睫扫了扫,他的手湿漉漉的掩住江闻的口鼻,声音居然像求饶,“你别说了。”
他有点受不住。
可开了这个话匣子,是个和对方心灵更深入的好契机,没道理就此打住。
江闻任林时见蒙着,继续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林时见,喉腔的震动林时见都可以感受到。
“还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真心希望你开心,我想把好的东西给你,不是卑微,是想你可以真正接受我。”
“我认为你还没接受我的时候,一些举动是骚扰。”
“因为我只是一个追求者。”
有长篇大论讲道理的嫌疑,江闻认为林时见不一定爱听。
林时见侧过头去没回答,扯不下面子僵持着。
不过一切已经开始。
江闻只知道自己很顺从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膝盖抵在林时见的脚踝处,他像某种忠贞不二的犬类,信息素抑制器则是把控在林时见手中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