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回看着面前的两张照片,随后看向那张放大照,屏住了气息。那上面照的是鱼的雕像,是装饰在公园入口附近的。
“大地给这个雕像画了写生吗?”
“这样想也不奇怪吧?说些能作参考的话,如果在公园里给那个雕像画写生,头是朝左的。但既然画上的头朝右,那就表明是在公寓所处的一侧画的。”
“葛原留美子的房间在……”
“二楼。从窗户看出去,正对面应该就是那个雕像。”
“你是说,峰子把大地也带到那个人的房间了吗?”
“这样想应该是合理的。当然,你要是对峰子这样说,她恐怕会回答你:把孩子带到花艺老师的家里有什么不好的。”
“是吗?把大地也带过去了啊。”
原思考着这件事的意义。仿佛吞了铅块一般,他有一种重物压在胃袋里的不快感。
“她打算终有一天要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吗?连大地也带过去……”
“我不知道她的计划具体到什么程度,但她确实想要让大地和葛原留美子产生感情。”
“我知道了。”原望着天花板说道。不知为何,他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浑身伤口的疼痛了。“话说完了吗?”
“说完了。”加贺将照片和记事本放进口袋,“或许你想说我多管闲事,但我不能对此坐视不管。”他最后将手伸向了放在桌子上的空瓶子。
“把瓶子放在那儿。”原说道。
“可以吗?”
“嗯。留下吧。”
加贺略一思考,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
“你坐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怎么样?不累吗?”
“没事。身体嘛——”原只是嘴角做出微笑的样子。
加贺做了个深呼吸,左右扭动脖子,隐约响起了关节的声音。
“那我回去了。”
“嗯,小心点,可别疲劳驾驶。”
加贺一只手轻轻一抬,转过身去,但马上又回过头来。
“你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你不想听听答案吗?”
“答案?”
“你一开始问我为什么要问得这么仔细,我说等所有问题问完之后再回答你。”
“啊。”原点点头,进而转变成摇头,“不,不必了。我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矫情的话。”
比如友情这样的词——原在心中自言自语道。